這是自己的功課

◆高雄 玉梅

  與婆婆住在同一屋簷下,最容易觀過的地方就是她沒有養成物歸原處的習慣,像使用過的水果刀,常常未立刻清洗且隨手擺放就近處,每每要使用時常需花時間找一下,也得清洗刀上乾掉的汙垢痕跡,這時,我可以明顯察覺自己內心生起瞋的煩惱相,我也嘗試過婉轉提醒婆婆,但婆婆的認知裡認為無此必要,方便取用就好。

  有一次,兒子在客廳看電視時,突然大叫說,他的腳流血了,原來被婆婆放在桌下的水果刀割傷,兒子抱怨婆婆不該隨便放置水果刀,婆婆當時回應說哪有人會笨到被水果刀割到;然而那次事件之後,婆婆用完水果刀就會放回原處,如此持續數週之久,這是我觀察到維持最久的一次,即使現在依然回復到原本的狀態,但這讓我看到奶奶愛護孫子的心!

  即使如此,類似情境仍然不斷考驗著我,例如她使用過沙拉油後,並無鎖緊瓶蓋的習慣,所以,我總會被險些掉落的沙拉油瓶驚嚇到,接著是瞋心大作。有了上次水果刀的經驗,我了解到這是婆婆的等流習性所致,很難改變;更體會到這是我需要學習的功課,不面對永遠學不會。

  一次又一次,瞋念還是瞋念,祈求再祈求,懺悔再懺悔,明明是自己的福田資糧,偏偏看不到;明明婆婆恩情大如天,偏偏只觀過卻不思恩;每次都被煩惱賊戰勝,在這樣的小事上倒成了「常敗將軍」。幸虧,有師父的法,我至少察覺出煩惱的存在,並且努力想對治。

  現在,我有時是一早起床,就到廚房鎖瓶蓋;有時是晚餐後,趁著洗碗盤時就順手鎖瓶蓋;經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我終於可以不起瞋念地鎖緊沙拉油蓋,雖然練了很久,但還是隨喜自己終於能在這方面戰勝煩惱。

福智之聲第196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