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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祭祖 忙碌而歡喜
今年的十一、十二月，輪到我們大房，於是，我和外子便開始了每天晨起赴祖厝燒香、開門、開窗；以及黃昏到祖厝燒香、關門、關窗的例行工作。 這段期間，巧遇冬至，祭祖之後即為家族聚餐，必須準備足夠的食物以饗族親。我們大房只有獨子，身為長媳的我又茹素，這實在是一大考驗。 慈悲的六叔看出了我們的難處，主動請纓掌廚。冬至這段祭祖的整個過程，讓我這後生晚輩，對六叔與六嬸以及他們所代表與呈現出的傳統精神，生起了極大的敬意。 清晨四點半，摸黑抵達祖厝時，六叔和六嬸的車已經啟動等著我們。上了車，在黑夜裡奔馳了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早市，早市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見六嬸提著三個大袋子下車，看起來，當天一定會滿載而歸。 帶頭的六叔熟門熟路，顯見長年烹調的經驗，讓他對於即將面臨的任務已然胸有成竹。我們跟著六叔六嬸穿梭在市場裡的不同巷道，六叔在每一個攤販前稍事停留，選好所需要的食材，攤販包裹好後就走，繼續下一項食材的選購。 我們從六嬸手上取過提袋，一攤一攤走著，袋子逐漸沉重，我們兩人分別擔著，都覺得沉重，我好奇的詢問年過七旬的六嬸：「以前都只有您和六叔兩個人嗎？」 「對呀！」去年膝蓋受傷的六嬸沒有任何遲疑。 六叔和六嬸都已經七十餘歲，六嬸甚至膝蓋受傷，行動略微遲緩。但是每當家族祭祖和聚餐，他倆都義無反顧的承擔整個採買與烹調任務。以前，我不過是六叔站在鍋爐前炒作時，跟其他妯娌負責在菜起鍋時，把一盤盤裝滿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端上供桌，以及族親茶足飯飽之後洗滌所有餐具，以及整理善後。 過去，我根本不知道前置作業居然這般繁瑣與沉重，如果不是這個因緣，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不著痕跡的傳承 當祭祖的供品統統上桌後，眾族親們分別聚集在祖厝的不同角落閒聊，幾位後生晚輩也隨侍在前用心聆聽，我想，家族精神的傳承，就在這點滴的聊天中，不著痕跡的流傳了下來。 早早起床，到完全整理結束，已近午後三點鐘。身體雖然疲累，卻滿心歡喜，因為，過程中我體會到諸多傳統美德，也更體認到每件事情的背後，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辛勞；我知道，我該學習更細心的觀察與體會，更感恩周遭人為我所有受用的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