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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嶺頂嚴宗喀巴（九）
編輯室 大師三十四歲那年的春季，打算遍學諸大密續的講解，以及灌頂的作法等等，也因為必須和上師仁達哇作一些商談，所以他來到「後藏」。 大師先在「魯布卻隆」依止扎巴喜年仁波切學習「五次第法類」，就在同時大師的弟子本波．索朗扎以及格西喜饒扎，兩人前往「丹卻寺」謁見中觀師烏瑪巴，並向其求法。烏瑪巴也向兩人表示，希望能在宗大師座前求得妙音佛母的隨賜灌頂，大師得知後，答應烏瑪巴的請求，兩人並詳談法義。 那時，烏瑪巴提及他在「多康」地區作牧童時起，文殊菩薩就經常現身為其說法，但是不知這個情況是真實抑或魔障，早先已請求許多人觀察，但至今仍不敢確定。烏瑪巴說：「此次也是至尊文殊現身對我說，趕快來到你的近前，請求妙音佛母隨賜灌頂。」並請大師慈悲，為他釋疑。 大師以中觀正見等甚深法義，一一試問，妥善考察之後，知道烏瑪巴所見之相確為真實，說：「今後無須再懷疑！至尊文殊的身語本相，並非強求而可得見，我對於文殊的修法教授，有極大求知之心，本應請傳如是法門，但上師仁達哇已去『達倉』，我們師徒必須在預定之時相見，因此匆忙，不能如願完成，祈望以後能成就此一因緣。」 大師告別烏瑪巴，帶領弟子前往「達倉」與仁達哇會合。 烏瑪巴的成就 烏瑪巴的學習過程中，文殊菩薩時常現身指導，有次他想到後藏，那時壩、賈兩師的名氣最大，他啟問本尊應親近哪位師長較為合適？至尊文殊說：「你到『措凍』的狹路處，將會遇到一人，就按照那人所說的去做吧。」烏瑪巴來到狹路時，果然遇到一位僧人，他向僧人問當何處去？僧人說：「往『壩惹哇金』去吧。」他便依僧人所說來到「壩惹哇金」座前，求得《大手印》等法門。 「壩惹哇金」大師是一位深具厭離心者，由於此師教授，烏瑪巴也生起猛利的厭離心；那時他也啟問本尊，「壩惹哇金」所開示的中觀是否合格，至尊文殊說：「一定是合格的。」 總的來說，烏瑪巴有至尊文殊作他的善知識，於每日黎明醒來時，為他說法一偈，從不中斷；並親口教導「出離心」、「菩提心」、「空正見」等各種緣念及一切修法，又教導他如何對治心中各種煩惱，以及一切身語意應行應止。烏瑪巴勤奮無比的修持，心中生起難可思量的殊勝證達。 烏瑪巴示寂後，荼毗（火葬）時，火焰和濃煙有如善巧畫師所畫的劍和蓮花形象，連續不斷出現，最後漸如淡影向空而逝，此二正是至尊文殊手中所持的器械形象。又發現有如水晶般透明，色如紅花的無數舍利，而且成為增生舍利，一粒一粒地增生，又有許多成為六輪形狀，有輪臍、輪邊，這是現出文殊心間的咒輪形象，顯然標誌他與文殊的身語意無二無別。
在這樣斷證功德無與倫比的烏瑪巴大師近前，宗喀巴後來與他再次相會，並請求傳授許多文殊法門。那時由烏瑪巴擔任譯師代為傳語，宗大師作為問法者，向至尊文殊啟問許多教義，尤其是中觀正見。 文殊菩薩對宗喀巴開示中觀應成派和自續派的差別，並開示密宗和顯教的共與不共道區別，對「吉祥密集」的圓滿第五次第之體性、次第、數目決定等不共要義，也做極巧妙的開示。 宗大師有時向本尊啟請：「仍有不懂之處。」文殊菩薩說：「勿忘這些教言，尤其應祈求上師、本尊加持，並閉關念修，努力積福淨障，而且對於經論的教義，應以理智詳察細思，將此三者結合進行實修。切莫輕易滿足，待時機一至，由於我（文殊）現在所播下的這些種子作為增上緣，你將迅速獲得善妙的通達。」 由於宗大師對於聖者龍樹、寂天師徒的中觀要義，和密集金剛法類有極大的求知願望，因此向本尊啟問：「探尋這些法類，在西藏的上師中，以誰為最？」 至尊文殊說：「沒有比仁達哇更為善巧，但是他仍不能完全解決你所希求的全圓知識，還是由烏瑪巴作譯師，由我對你講說，這是最好的。然而烏瑪巴必須儘快前往『多康』地區，因此現在不作講說，你去作避世修行，到寂靜之地，按照以上所說三者結合實修，並善為努力修養各種所緣法門，不久你將會通達諸種教義。」 但是，那時宗大師對略作講說和聞法的事業，也有興趣，烏瑪巴也同意大師的意向，所以他便向文殊請求：「宗喀巴年輕而又極具智慧，讓他作講說和聞法事業，對教法應有大利益，如果叫他避世修行，我也將遭受眾人的責難，因此請許可他暫時仍作講說和聞法。」 至尊文殊說：「對教法和有情眾生，何者能有利益你不能知，至於世人的責難，你就容忍吧！若不在寂靜地作避世修行，他的壽命將不會長久，僅能有一些相似的利益，因此還是去作避世修行最為合適。」 爾後大師和烏瑪巴一同前往「嘎哇東寺」，並到拉薩大昭寺釋迦牟尼佛像前，作虔誠祈禱。平時兩人各自閉關專修，飲茶用餐時，再請烏瑪巴為譯師，啟問文殊菩薩諸多教法。 經過一段時間，大師發願親見本尊，並將此意告訴烏瑪巴，烏瑪巴也很贊成，於是大師晝夜殷勤祈求，並閉關專修，未經多日，有天他看見一座壇城，周邊有如五彩虹光構成的光網，在其青色中心點上，現出一尊結跏趺坐的至尊文殊，胸中現有色如紅花的「阿惹巴扎那」咒文。 宗大師並未將所見告訴烏瑪巴，烏瑪巴卻向大師說：「你似乎已親見本尊。」 宗大師曾親口說：「這樣的本尊像，若欲謁見，一作啟請，即能出現在眼前。從那時起，大都經常不斷顯現！」 大師三十六歲那年，烏瑪巴動身前往「多康」，而大師修學密法已臻圓滿，便依文殊菩薩指示，放下講、聞事業，作避世修行去了。 後記：烏瑪巴得到文殊菩薩現身親為教授，可是他對此並未沾沾自喜，不僅以前就多方觀察，最後並殷請宗喀巴代作考察，而宗大師也以中觀法義詳細探問，兩位大師所示現，確是為了教導後世眾生而這樣作的。 佛教發展過程中，魔常來擾，佛陀涅槃前曾對阿難說：「末法的眾生，非常可憐，如果沒有智慧鑑別，一定會把魔王當成大法師，而魔也專門以佛法為工具來惑眾，在佛法中滲進一些魔把戲，使相信他的人，都得到某種境界。而無知的眾生卻趨之若鶩，大家擠破頭要進邪門，誤以為就是入佛門，並得到殊勝境界。」 親見本尊亦復如是，如果不善加觀察，凡是一見本尊就信以為真，全不以正理判別真假，甚至著了魔，還誤以為是成就。烏瑪巴所示現的是，即使他明知所見為真實文殊現身，卻仍前來與宗喀巴大師互相印證，現身說法警策後學，應該隨時隨地一心虔誠向上師三寶殷勤祈禱為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