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古鑑今》

上虞澍雨,合浦珠還

桃二班 姚妙華

 

  東漢桓帝時,有一個叫做孟嘗的人,操守德行都很好,在浙江省餘姚縣衙門「戶曹」擔任吏職,掌理民戶農桑之事。


  當地有一個寡婦,奉養婆婆非常孝順,當這婆婆壽終正寢後,她的小姑竟然到縣衙去誣告,說是這個寡婦害死婆婆的。糊塗縣官並沒有詳查,就讓這案子以「媳婦謀害婆婆」定讞,正其罪名。孟嘗知道這寡婦是冤枉的,就向太守詳細告白,請求翻案,但是太守並不理會,孟嘗就在郡府的門外涕泣哀求,太守都不為所動。孟嘗因而稱病求去,寡婦含冤而死。


  奇怪的是,從此以後浙江境內一連兩年都遭到乾旱之災;任憑用什麼方法祈求,都無法使老天降下一滴雨來。後來另一位太守殷丹上任時,追問乾旱的原因,孟嘗就向太守陳述這一件冤案時,他說:「古時候東海地方也曾有一個孝婦蒙冤而死,致使老天不肯降下一滴雨,來懲罰這地方的人。等到于公代為洗刷冤情之後,馬上就普降甘霖了。由這件事來看,我們的情況相似;應該把誣告的人加以處罰,平反孝婦的冤情,或許可以得到老天爺的諒解,降一些雨來吧!」


  殷太守對孟嘗的建議深表贊同,經過審查後立刻對誣告的小姑加以懲罰,並且到那寡婦的墓前去祭拜、祈願,老天果真應時普降甘霖,感應如此神速,真是令人咋舌稱奇。也因為這場雨結束了兩年的乾旱,五穀得以豐收,百姓才得以存活。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孟嘗就連連被舉薦,最後派到廣東的合浦郡當太守。合浦這個地方靠海,五穀之物並不富饒,百姓完全依靠採集海裡的珍珠為生。因為前任太守貪求無厭,要求百姓下海濫採,不知節制,以致於當地海底珍珠開採殆盡,要到更南的交趾郡去才採得到。合浦人採不到珍珠,商人不來貿易,百姓的生計就幾乎停頓了,貧困的人甚至餓死在街頭上。


  孟嘗一到合浦上任,馬上革除以前種種的弊政,與民休息;不到一年,海底生珠慢慢養成,老百姓逐漸回到工作崗位上採珠,商業貿易也恢復了,一切生機盎然,當地老百姓感激在心,都把他當作神明一般看待。(本文取材自《後漢書》卷七十六《循吏列傳》)


  《佛說孛經抄》云:「人行至誠,鬼神助之。惡雖不覺,終必受殃」,孟嘗身為公務員時,奉公守法,為民伸冤;擢任縣太守後,更使百姓安居樂業,不朽功業記載於史書上,萬古流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