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運用皈依業果實踐善行 (四)
    
          ──正確的對待煩惱


八十八年四月十三日
日常法師開示於台北學苑
編輯室整理

  我們對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一對境,覺得既然要「擋住煩惱,不要被煩惱所轉」,以為不做事就沒煩惱;實際上這是滋養煩惱的種子,把自己真正對治煩惱的機會排拒掉,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上次我們談過,眼前最重要的不是「馬上去對治煩惱」,這句話要加以解釋,因為根本來說,對治煩惱沒有錯,但是為什麼說現在要去對治煩惱卻變成錯了呢?「對治煩惱」本身有三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是錯的,一種可能是不圓滿的,最後一種才是正確的。哪一個是錯的?哪一個是不圓滿的?哪一個才是正確的?下面說明:

本末倒置急對治
 自誤誤人大錯誤


  對治煩惱有它的理論根據,可是因為沒有把理論根據弄清楚,所以會產生誤解,覺得修學佛法以後就要對治煩惱,並沒有把煩惱應有的內涵了解。或者雖然多少曉得一點煩惱的過患,但是煩惱的正確行相是什麼?如何對治?還弄不清楚,就急著去對治,這樣的對治,根本是一個大錯誤!

  任何一個人,只要還沒有如理對治產生功效之前,皆被煩惱所使,絕無例外;假如有例外的話,佛法的涵蓋面就不完整,如果不經過對治,煩惱居然會自己消失不見的話,那佛就不是一切智者。所以一般凡夫是在「異生位」上,一定自然而然為煩惱所使,所以一對境煩惱就會起來。可是,不對境的時候難道沒有煩惱嗎?不是沒有,而是由於任何一法的生起都一定有它的因緣,沒有對境的時候,煩惱的現行沒有生起,可是煩惱的種子跟習氣卻完完全全蟄伏在那裡,一點都沒有動。以喻來說,冬天草的種子全部在,只是因為沒有暖氣,沒有水分,或者放在石頭上,所以這個種子當然不會發芽。實際上這個境引發煩惱的這種緣,就相當於草的種子遇到暖氣、水氣、養料。

  由於我們不了解這個特徵,也就是說對整個的煩惱對治的方便完全不知道,對境時煩惱生起來,而沒有對境時,並沒有粗猛的煩惱現行,就以為我們須要這樣來對治。所以,他不是從拿掉煩惱的種子上面下手,而是不要外面引發煩惱的境,把它轉掉而已,本末完全倒置。說得實際一點,做事情一對境,煩惱起來,就說:我們修行人要對治煩惱!那怎麼辦?不要去對這個境!這種情形非常普遍,甚至不少出家同學也產生這樣的誤會,所以就縮回去了,不敢對境。假定理論上學到了圓滿的教法,覺得我們要好好地學,而且還發願要把教法弘傳開去,可是就因為我們對這件事情的誤解、誤導,結果自己學歪了,養成非常可怕的惡習慣,又去誤導別人,產生的效果是自害害人。所以,「我要修行,因此我不要做事情」,或者「我要反省內觀,內觀的結果,便不能做事情」,這就是第一種錯誤。

心對境時求出離
 落入二乘繞遠路


  一對境煩惱會生起來,這個時候如果不是從境上面拿掉它,而是從內心上面去拿掉,這個做對的話,是二乘。我們現在學了廣論,曉得這是不圓滿的,而且是條遠路。所以我曾經引法華經上面那些大阿羅漢作例證來說明,實際上那些大阿羅漢都是菩薩、都是大乘行者,乃至於是佛的權巧示現,都是為了引導不同根性眾生而來示現,他們示現說:「如果你不是決定種性的聲聞乘的人,最好不要走上這條路,因為這是條遠路。」為了呈現這一點,法華經上面,從舍利弗尊者開始,一一示現後悔。舍利弗尊者是智慧第一,佛法真正不共世間的地方是智慧,智慧第一的他竟示現後悔;大迦葉尊者傳佛心法,傳佛心法的人也示現後悔;阿難尊者則是把佛整個遺言,全部保留下來的人,但他也示現後悔;至於神通第一的目犍連尊者也是示現後悔。通常聲聞乘這種決定種性的人,要換一種方法修行是不大容易的事,所以只好走這條回小向大的路,而我們極大部分人是不定根性,為什麼一開始就要走上這條遠路呢?

  經論當中有一個公案:有一個大尊者引導一群人學二乘,學得很好,文殊菩薩曉得了,就把那些人帶走,教他們學大乘,結果一學大乘,那些人都出了岔,乃至於墮落了,這位大尊者於是跑去告訴佛,說:「你看!本來我引導,他們可以證得羅漢,現在因為文殊師利菩薩帶走,不但沒成就,反而墮落了。」佛告訴他:「停下來!停下來!」(佛常常說:「止!止!」)說:「這個你就看不清楚了,實際上,文殊菩薩是對的。」為什麼被一個大乘行者帶走,而且墮落了,反而是對的?因為即使他墮落地獄,但很快就回來,然後他真正成就的是大乘,所以這條路比成就羅漢再轉過來還要快。

  因此,廣論中士道部分很少,真正的中士道其實在告訴我們一件事情──出離心,這是絕端重要的,因為如果沒有這樣的願望,你不可能朝這個方向努力,也不會為了滿願而去求正確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為了滿願應該要學戒定慧三學,如果單單很單純的戒定慧那是二乘,但如果把戒定慧往深廣兩個方向擴大,那就是大乘。既然這條路是直路,所以要從大乘觀點來觀察下手處。所以,只是在心對境時拿掉煩惱,這種對治煩惱是不圓滿的。

  對治煩惱並沒有錯,可是它有一定的次第、正確的方法,我們目前重點應放在共下士這個基礎上面,宗大師這個傳承告訴我們,共下士的重心放在「思惟業果」。這裡分兩方面,第一個是「思惟」、第二個是「業果」。以整個修行來說,「思惟」非常重要;思惟,一個是如理的思惟,或叫如理作意,一個是非理的思惟,或叫非理作意。因為任何一法的生起都是緣起,煩惱是如此,智慧也是如此。經典裡面告訴我們,非理作意為因,無明為緣,煩惱生起;乃至於無明為因,「行」為緣,生「識」,十二因緣下面一個一個生起,到最後又是「有」為因,「生」為緣....等等,整個的生死流轉在這地方就產生了。所以學佛以後,如果能夠以如理作意為因,把我們聞思所得的這個正確的認識為緣,這個時候就不是無明,這樣下腳開始的第一步,我們就對了。
  
離苦得樂思業果
 如理修行最重要

  我們有比較清楚的認識之後,目前應該怎麼辦呢?既然說以思惟業果為主,廣論告訴我們,真正的重點還是很實在的要從「苦樂」上講。

  我們不是要求離苦得樂嗎?若內心當中仔細地去觀察的話,會發現推動我們的整個力量,就是這個!廣論明白告訴我們:既然是苦樂,這個苦樂到底怎麼來的呢?關鍵就在是否「如法修行」──斷跟證。應斷的斷,應證的去修。如果要做這個,你必須要思惟業果,這是下士。講到業果,我們銜接上一次講的內容,談到心對境時,我們的「意樂」有三樣東西,現在簡單說明一下:動機、想、煩惱。我們有動機以後,要根據這個動機去做事情,這時候一個是向善的,一個是向惡的。一個對我們產生正面效果,是我們要的──離苦得樂,一個是反過來──離樂得苦。在這個原則之下,我們不需要經過思惟,或動腦筋,自然而然,「好像」已經成為本能的動力。(實際上不是本能,而是我們已經無始以來隨順這個錯誤的無明,養成這個習慣了,也就是所謂的業習氣。)因為這個習慣,所以任何一個境界一動,它就起來,起來一定是帶著我們往離樂得苦的方向走。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果我們不去刻意對治的話,絕對不可能改善。在世間也許可以自許是一個無為道人,很清淨,不要用力,說說空話,自己覺得很高明,騙騙自己,騙騙別人。然而假定我們真正了解了佛告訴我們的道理,而且經過思惟觀察確定了這一點的話,如果還說「不經過真正的努力,煩惱自然的就能夠消掉了。」那的確就不用學佛了!在座每一位同學,不管從理論上了解,或實際上思惟觀察,就算我們條件很差,都能夠確實證明這一點。所以煩惱一定要經過真正努力對治的。

  過程當中真正對治的還是「煩惱」,這個煩惱有狹義的,有廣義的。譬如眼前我們常談的「念佛」,真正廣義的來講,整個佛法沒有旁的法門,就是一個念佛法門,可是很不幸,真正了解廣義的念佛法門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極大部份都是走上錯路,現在談煩惱也是如此。錯誤的行相是什麼呢?本來煩惱的根本是「我」,由於這個「我」,自然而然就會起有身見,這個有身見是它的根本,因為有我就有你,對立就生起,然後「我」就有貪、瞋、痴。所以從這個上面來講,是由於不正見,見不到正確的真相,而產生貪、瞋、痴。現在如果不從這個根本上面下手,從另外一點下手的話,雖不是一定錯,但卻是有問題的。極大部分的情況,我們會變成前面說的第一種的錯誤上面去,我們對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一對境,覺得既然要「擋住煩惱,不要被煩惱所轉」,以為不做事就沒煩惱;實際上這是──滋養煩惱種子,把自己真正對治煩惱的機會排拒掉,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煩惱根本由於我
 觀察動機要利他

  為什麼上一次講不要強調煩惱,而是要注意動機,觀察動機?這個「動機」,我們不妨用《了凡四訓》上面的幾句話:如果你真正為別人,就算有的時候行為上看來似乎不太好,但往往結果是好的;反過來說,你為了自己,表面上雖然做得很好,但這是有問題的。為什麼?因為煩惱的根本是「我」!如果你為「我」,不管外面做得多好,你這裡面的根是毒的,所以意樂當中的「等起」就是這樣。好比牛吃了有毒的東西,牠的奶就是有毒的;吃了好的東西,牠的奶就是好的。也就是說:前面的動機如果正確的話,你做下來的結果就是好的。《了凡四訓》作者袁了凡先生,對佛法雖然多少有點了解,但根本的理路並不清楚,只是他信得過,照著去做,就有好處;現在我們學了完整的教法,講得頭頭是道,真正去做的時候卻是走錯了,這是我們應該避免的。

  阿底峽尊者把教法帶進西藏的時候,尊者以及幾位非常重要的大弟子,像種敦巴尊者....等,都曾經說:不管是有神通、或者見了本尊,這些都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業果決定」。所以業果是第一個絕端重要的事情,然後戒慢慢的清淨,煩惱慢慢的清淨,煩惱慢慢的減少,發了菩提心,集資淨罪,最後成佛。所以《略論釋》上有段公案:有一個祖師運用神通,他的老師看見後,大發脾氣,說:「你做這個事情幹什麼?」絕對不准!除非為了要幫某個人忙,除了神通外沒有別的辦法,這種情況之下才能用,此外絕對不能用神通;乃至於成了佛,亦復如是。真正重要的就是對業果的認識,就是說「如是因感如是果」的必然情況。持戒重要的要鬥煩惱,要把戒持好,要鬥煩惱,需要什麼條件呢?

  中士道裡邊說:「犯戒四因」。因為在平常情況之下,我們的行為都是錯的,如果受了戒以後,不去持的話,就是破戒。持戒有兩種,叫「止持」、「作持」,應該做的不去做叫「止犯」,你停止在這裡就犯戒了。像剛才講的,一對境覺得煩惱生起來就退回去,這個叫「止犯」,而且長養自己的無明。而懈怠懶惰放逸,是所有遠離善法當中最嚴重的力量,「精進」度上面告訴我們,誰有懶惰、放逸,一切的善法都沒有了。如果是自己的習性,還勉強情有可原,因為習性不是那麼容易改得過來,但是現在覺得這個是修行,結果是長養懶惰,把唯一修行的工具毀掉,整個的修行就沒路了。如果還引導別人,才是絕端嚴重的錯誤。

  我們談犯戒四因,第一個是「無知」──我們要去修行,卻對修行的根本不知道。我們應該知道些什麼呢?除了下士一路走過來的基礎外,到了中士,我們應該知道煩惱的過患、煩惱的體性、生起的次第、對治的方法,要想知道就要學聽對法等等,要經過聞、思、修。這個時候最最怕的是相似法,特別是菩薩戒當中愛樂宣說相似法,是非常嚴重的大錯誤!我們平常習慣上,走錯以後,他人告誡你錯了,我們往往不大容易承認錯誤,反而為了保護自己而去辯護,錯上加錯,這是我們剛開始的時候非常需要努力認知並加以對治的。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的確不認識煩惱,已經無始以來習慣地被煩惱所使,煩惱的中心是「我」,今天我學了相似法,被人家指責時,自然而然先保護它,結果到後來是為了保護而保護,所以會輾轉地增上,這也是個可怕的業,這個業會使得我們輾轉地一直加強它,這非常非常嚴重。所以平常我們要很認真地把這個主要的概念、行相把握住。
  
犯戒四因須明了
 理論行持同增上

  犯戒四因,無知是第一個,第二是放逸,第三不恭敬,第四煩惱盛。如果前三者真的做好了,應該不太可能有熾盛的煩惱。──當然還是會有煩惱;如果沒正確的對治,一旦遇到很強烈的境的時候,「煩惱盛」是會生起的,所以假定你真正的正確認知,然後經過前面的不放逸(放逸跟不放逸恰恰相反),那麼煩惱會大大減低。「無知」不是說「我現在廣論已經學過,大概了解了。」在座很多同學經過長期的努力,都了解這不僅僅是經過研討班切磋琢磨的理論認識就夠的,理論認識只是文字,不管你寫得多好,說得頭頭是道,一旦對境,往往是派不上用場的。所以我們不要看別人,回過頭來看看自己就曉得。可是自己就看不見,偏偏如果別人直接指出來以後,我們還要想盡辦法保護自己。這裡我只是要說明一件事情,我們總把理論的認識,以為知道、以為做到,事實上是需刻意對治才行的。我們煩惱的習氣非常強,不經過刻意的對治,很難產生效果。這就是為什麼廣論剛開頭就告訴我們「苦樂」。如果想別的不知不覺這個煩惱習氣又起來了,一想到苦樂,苦樂是自己的事情,這個時候,如果很認真去想的話,平常我們已經習慣的假面具或掩飾這一套,最少可以降低一點,那時才有機會真正碰到病根所在。所以關於「無知」部分,諸位可以很認真地去反省觀察,但不必太多理論上的討論。(並不是不要理論,不太清楚的,還是應該切磋。但如果長期都在理論上面轉,弄到後來又變成能說善道的學者。)

  「無知」能夠轉過來變成正確的認知以後,第二點應該注意的就是「放逸」。平常我們說放逸好像就是放縱、貪圖逸樂....等等,其實只要沒有很認真提持起來的心態,就是放逸。法相上面告訴我們,對於精進三根,努力地、很謹慎地去應防應修,在這上面真正用功叫做不放逸,反過來叫做放逸。什麼叫做「精進三根」,或者說「精進於三善根」呢?我們曉得「精進」是「於善所緣勇悍為性」,對於這個「善」,我們要辨別得清楚:眼前好,將來果報也好──善;眼前不好,將來果報好──善;反過來,眼前好,將來果報不好──不善;眼前不好,將來果報也不好──不善,一定是從因果上面去講的。現在我們講的將來,是盡未來際,是究竟的,有它很嚴密的標準,其他還有很多縱橫交叉、總別之辨,就不去細說了,「精進」努力在那裡呢?三根──無貪、無瞋、無痴。現在不是從貪瞋痴的行相下手,而是直接了當從貪瞋痴的根本下手。所以說為「我」就麻煩,這就是有個隱隱的老根在,它長出來的東西就跟這個老根相應的,這是為什麼我們要處處代人著想的原因。

友伴策勵效果好
 善業皆從做中來


  我們凡夫要為人是不大容易的,所以我們要引用儒家「推己及人」的觀念。因為這跟我們民族文化完全相應,在我們腦筋當中多少有一點這個概念,何況我們要增上一定要對境,對境就是人,我們在法人團體裡,可以把《廣論》拿出來,但是畢竟法人裡邊只是少數人,絕大部分的人是外面的廣大群眾,所以引用儒家有其接引上的方便性。儒家「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觀念告訴我們,你想到自己時,也要想想別人。因此壞的應該「止」,我不要給別人,好的我應該分享他人。


  我們現在一開頭不大可能把理論完全認識,而且這個理論的認識,絕對不能在文字上面,而是需要去實踐,要在生活上體驗。所以我們說──精進三根。然後做兩件事情──防修為性,這個「性」是它最重要的地方。產生的效果是什麼呢?所有一切世間、出世間的善業都從這裡起來的。因此,宗大師在廣論當中,非常強調「無知」是根本,如果這把握不住,什麼都不必談,知道以後,不努力去做的話任其放逸,也等於白費。

  不管是要正確的了解,或者要產生很強大的精進不放逸,對一般人是相當大的困難,不要說在家居士,出家人也是這樣,這個時候「友伴」對我們就絕端地重要。我自己做事情的時候,不一定提得起心力來,可是因為平常大家都談廣論,談如理如法,所以一對境時,就自然而然策發我要如理如法,友伴就有這樣的價值。如果是平常的環境,一對境,自然而然非理作意那一邊就冒出來了,這就是為什麼大家聚在這裡所產生的效果跟平常不一樣之處。我們在鳳山寺什麼都不談,只談佛法,所以很多人跑來受不了,我自己也覺得繃得很緊,常常想放緩,但是想想覺得不對,現在這個時代談「某人你應該怎麼做」,談怎樣如理如法,一開口人家就覺得這個人八股,或者假正經。世間已經墮落到這種程度,平常說:一葉落而知天下秋。現在已經滿地黃葉,樹上剩下來的已經沒有幾片了。我們很幸運在這裡頭,因為我們已經養成習慣了。雖然,對各位來說還是太嚴肅,不過外頭人到這裡來都感覺得到的,這裡有一股不同於外面的氣息,「業」的力量就是這樣!

  實際上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強大的,但是我們每個人朝著同一個方向,真正去走的話,力量就強大了!世間是沒有選擇的──向下,唯一的向上已經不談、不願意談了,因為這是八股、是假正經,甚至有人譏之為「偽君子」。我們這裡是有選擇的,我們每個人都儘量地想辦法向上。談到偽君子有兩類,一類是真偽君子,表現一副君子樣,專門欺騙別人,當然不可以;另一有類是我們做的過程當中,雖然努力想去做,但還沒有做到之前,表相上面感覺像偽君子,這是正常的。所以我們不要責備別人是偽君子,應該體諒別人,在我們修行過程當中必然經過這點,假定用這個帽子一扣,大家都不做這個偽君子的話,聖人這條路對我們永遠是可望不可及。但是我並不鼓勵大家做真的偽君子,這個大家一定要辨別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