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兒的故事

台中 紅春

  「喵喵喵」,教室外不時傳來小貓淒厲的叫聲,我向窗外望去,細雨霏霏,樹下一隻小貓,四腳仍不穩,跌跌撞撞在那踱步、徘恛,牠莫非在找媽媽?這時我腦中浮現東勢素好師姐在善行班供養的「小貓的故事」……

  在前年的年底,素好師姐打掃馬路時,在垃圾旁發現了一隻全身濕透、奄奄一息的小貓。原本不想搭理,回去後卻又放心不下:小貓身子贏弱,那堪凜冽風雨摧殘?馬上出去抱小貓回家飼養,就此小貓成為家中的一員,師姐並為牠皈依三寶。

  每次餵小貓時,師姐總親切對小貓說話:「貓呀!我現在的能力只能使你三餐吃個飽,未來我有成就時,我會說法給你聽,甚至度你……。」一年多來,素好師姐常常和貓兒說話,有時師姐聽廣論錄音帶時,也叮嚀貓兒坐好,用心聆聽,希望牠未來有因緣感得暇滿人身,敬受善知識教誡。

  眾生皆有佛性,貓兒已是素好師姐家中的成員了,透過彼此的眼神及心靈的對話,貓兒懂得師姐一言一行,師姐也知道貓兒有甚麼事都會找她。今年三月二十五日那天,貓兒暗示師姐──牠要「臨盆」了,並帶師姐去看牠的窩(床底下一只紙箱)。師姐溫和、親切地告訴貓兒:「你就要當媽了,你很偉大,不要怕,勇敢些。」隨後師姐步出臥室,不敢再去打擾牠,聽說貓生產,最忌諱被干擾,一旦被干擾了,會叼走甚或咬死剛出生的貓兒。這時剛好有客人來理髮,素好師姐忙著打理,竟發現貓兒不知什麼時候蜷伏在椅子下。送走了客人,師姐急忙帶著貓兒進臥室的紙箱,未料師姐一出來,貓兒也緊跟著師姐,師姐一瞧,不得了,小貓已生出來一半,情急之下,師姐安頓好貓兒,並守候著牠順利產下三隻可愛的小貓。

  師姐與貓兒之間無阻礙的互動,提醒了她觀照自己的內心──往昔自己一直戴著面具,把心門鎖得緊緊的,不敢坦誠和別人交往,以自卑為自我設框;以怯懦習性套牢自己,師姐感謝貓的示現,自己得以走出「自我」的狹隘空間。

  想到這裡,我步出教室,抱起小貓回到辦公室。隨喜素好師姐善心善行,「德不孤,必有鄰。」我原本要帶回貓兒飼養,後來有一學生認養了牠。能為小貓找到有經驗的主人,令人欣慰,只是懺悔著:我竟沒為小貓皈依,自己仍沒有能力飼養牠……,只有祈求三寶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