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八年度法人大事記
並談福智教育園區理念

福智寺財團法人總幹事 盧克宙 
八十九年一月廿六日講於台北學苑
編輯室整理

  習慣上,我們到年底、年初的時候,都會回想一下,這一年我過得如何,期盼新的一年該如何發願。下個星期就過年,接著是朝禮法會,所以,這個星期對我們非常重要。最好每一個人,都能夠抽出一點點的時間,讓自己去反省一下,今年三百六十五天下來,我所忙的,在心識裡面還留下多少?留下的那是物質上面的滿足呢?或者是屬於心靈上的提升?是現世的安樂呢?還是為後世種因?每個人的生活背景都不一樣,去做一個回想,對自己是一個滿好的鼓勵。而且也能夠根據回憶的結果,再去修正,未來的這一年要怎樣發願、準備,希望我來年能夠過得比過去這一年還要好,對我們的後世,能夠更有意義。


  在家居士學制完整呈現
  善行、學戒種下暇滿因


  我以一個總幹事的身分反省,回想去年我們團體發生的幾個重大的事情,跟各位報告。我覺得,第一件非常重大的事情,就是在師父的引導之下,我們整個在家居士的學制,圓滿的呈現了,這對我們的生命來說,是無比的重要,不曉得各位有沒有這種感覺?其實去年善行班正式開辦,原來善行班是白老鼠班,是在試驗的,(以前也開過這種行持班,但都沒有真正的存活下來),去年,我們開支票說開辦這個行持班,給我們試一段時間,如果辦得可以的話,再當成正常的班來開,果然我們有幸,竟然在去年十月分正式把善行班展開來,而一部分老的善行班同學,被提升進入戒學前行班,師父還說如果戒學前行班學得不錯的話,以後可以開戒學班,進入戒學班時就可以受五戒。這些諾言在去年全部實現,至少有一個人受了五戒了。

  在家居士這一生如果沒有出家,整個完整的學制到了戒學班以後,就是這樣持戒過一生。持戒的身就是以持戒的所依門,然後所行的事物門是什麼?是建立教法積聚資糧。在這樣的情況下,暇滿的三因是可以具足的——淨戒為根本、施等助伴、無垢淨願為結合,我們真可以有方法照著教理去種下暇滿的因。真正的暇滿是出家身,我們現在都只有少分相似、隨順的暇滿。所以,如果真的做到這一步,下一生出家是可能的,依照教理的抉擇,增上生道就是一生要比一生好,所以,我們可以說:「對!師父引導我們的是走增上生道。」不曉得各位有沒有感受到,覺得非常的興奮,或是慶幸,感恩。

  為什麼要這麼強調?如果我們退回去看,會發現走這一步真是非常非常困難。以世尊在世的時候來說,當然沒有問題。任何人到世尊面前,他總是可以對他說法,這個人聽了世尊的教誡以後,就可以發起出離心、證果,或者發起菩提心,進入菩薩位,或者如何如何,不管你是在家也好,出家也好,每個人都可以得到利益。但那是正法時代,是世尊的時代。可是從歷史上看,真正的教法,是在僧團中傳播的,在家人是沒有分的,在家人所做的事情,大多是到寺院去聽一座經、供養……,種下一點福田,也許下輩子換得一官半職,享享福而已。即使偶而會出現一兩位在家的大德,但看起來總是宿生帶來的,例外的情形。所以,如果我們在漢地想要得到佛法的利益,真的能夠在佛道上一步一步地走上去,可以說歷史上沒有出現過。再回過頭來看藏地,雖然在宗喀巴大師時代,佛法達到了最高峰,大師的願力,要讓正法流傳五百年,可是很清楚地,在藏地的傳統裡,教法還是僅限於僧團裡,我們看很多西藏人就知道,他們對於什麼是佛法,並不懂,只是搖著手上的轉經輪,念著「嗡嘛尼貝咪吽」,在那樣的環境、氣氛下,他會恭敬三寶、供養三寶,可是,怎樣依照佛法內涵走上去呢?一樣是沒有分!大乘傳播的地區就是漢藏兩支而已,至於南傳,則是二乘的佛教。

  再看漢地的教法,盛唐以來漸漸凋零,清朝、民初跌到最低點,我們心裡知道本來就沒有我們的分,現在連出家人也沒有分了。真正完整的佛法必須含有教和證,我們為什麼要學佛?是不是為了要改善我們的生命?不是只為了閒著沒事幹,多學一些東西。命憑什麼改善?憑業力來扭轉、改善,那麼,業力又怎麼來的?是不是心對境的時候,有你的意樂跟加行?也就是造業是「事、意樂、加行、究竟」這樣的一個過程,境是什麼?「事」就是心所對的那個境,心對境時,你的起心動念是什麼?那個就是你的「意樂」。你怎麼去做,那是「加行」。所以,如果學佛懂得了道理,認識了文字的理念,或許你可以根據這些文字的理念,變成你內心一些推動力,也就是我們說的,有了「意樂」。但是如果你懂了文字以後,只是講給別人聽,那麼連這個「意樂」都沒有了。可是,如果只有意樂,沒有跟著加行的話,其實並沒有產生「業」力,既然沒有產生業力,你的生命就不會改變,那麼學佛就變成戲論。所以一開始,佛經就講得很清楚,佛法以「教」「證」為體,也就是你懂得它的內涵以後,照著去做,然後產生了業力,改變你的生命,這個才叫作佛法。所以,不管在漢地或藏地,當正法俱足的時候,一定有它的教量跟證量。一般人,在得到真正法的內涵,實際上去行持的時候,一定要有教理的證成,而且還要有行持來跟它相應。我們漢地留下來的行持方面的準則,主要是《南山律》,《南山律》背後依據的論或者教理的內涵是唯識,以這樣的教理,配合這樣的行持。如果對佛法內涵統統不懂的話,又怎麼去行持《南山律》的內涵呢?所以,在家人本來就沒分,連出家人都沒份,這是漢地的狀況。我們再看藏地,藏地正法以黃教來講,它主要論的根據是「現觀莊嚴論」,擴大來講,就是五部大論當作核心,當然還要參考很多著作,除了這整個教理的根據,當然還有他們的戒論,跟行持,當年還教證俱足的時候,他們有一個非常好的環境保護,當一個小孩七、八歲、乃至十一、十二歲的時候,就被選進僧團,然後,花十五至二十年的時間去學「教」量,把五部大論等弄得非常清楚,接下來,得到格西的人或學完五部大論的人,還得繼續留在僧團,乃至一輩子也沒有機會離開僧團,那個時後自然上面有很好的師長示現,有僧團的保護,學習的人就會有行持、磨練的機會。依照他們的戒論,照著去行持,所以能夠得到教證俱足,藏地就這樣維持了五百年。但是,在一九五九年以後,這個環境被打破了,人被強迫要離開,後來到了印度,教量雖然傳下來,可惜已經沒有那個環境去保護他們的行持,提供他們去持戒。所以,藏地教法凋零的速度非常地快。


  教法存續有賴好環境
  法人事業正是下手處


  常師父有一個大願,我們也跟著發同樣的大願,就是希望把教法保存下來,願意盡我們這一生的力量,乃至生生世世的力量,把教法整個存續下來,再重新發揚光大,但是,教法在哪裡呢?從上面所說,大家有沒有體會到,現在要修學教證俱足的正法,前途是這麼困難。師父居然在這樣的環境底下,找出一條路來,他把藏地的《廣論》引進來,作為我們整個教理的根據,但是我們沒有辦法把藏地體系的戒法引進來,結果師父把我們漢地自己的戒法「南山」這一宗,兩者結合起來,我們居然有教也有證。師父把漢地的行持跟藏地的教理,兩者合併起來在鳳山寺推廣,鳳山寺的法師,學的「教」「證」是這樣子學的。我不知道師父為什麼對南山律那麼清楚,可是,透過師父的闡釋以後,發現,南山律裡面一些行持的說法,跟整個廣論教理的印證,居然密合地天衣無縫。所以,雖然跟現在台灣的寺廟比起來,鳳山寺很苦,可是法師們最怕的就是離開鳳山寺,因為他們在那裡,生命真正有了價值,佛法可以學得上去。即使是這樣,但也是只有出家人的事,在家人還是沒有分。

  上面已經講過,正法已經這麼難遇了,何況是一向就沒有在家人的分,可是在這個時代裡,師父對我們卻一點都不肯棄捨,所以想盡辦法要讓在家居士也有路可以走得上去,各位知道真的要修行,一定要有環境,對不對?藏地就是因為環境一被破壞,法很快就衰頹了,再反觀我們自己,在家人修行的環境又在哪裡呢?所以師父替我們設計了一個環境,就是法人事業。當年籌設法人事業的時候,我們也不曉得師父到底在做什麼?一直到善行班推善行,開始去練習行持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法人事業是要跟我們的善行結合在一起的;就因為這樣,我們才有機會學上去。所以師父對我們的整個教誡,到今年學制建立起來以後,才完整的看出來。還是一樣,你必須先有教理的認識(教),接下來,必須照著你所認識的教理去行持(證)。所以,一開始不管你相應也好,不相應也好,統統聽廣論,還要來研討、消文,如果你不消文的話,有時要抽籤,抽到你的名字你就要消,好苦。對不對?這就是先讓你必須在理路上要有所認識,而且怕你理論弄不清楚,學了一輪還不夠,還要學第二輪,對不對?學了理路以後,當我們真的去做時,我們相應的點又在哪裡呢?所以第二輪中又有宗旨理念的課程,還有淨智營,淨智營的功用,就是把我們所學的,從凡夫直到成佛的完整次第,弄好以後,再把我們這一生真正要著手去實踐的部分抉擇出來,然後照著淨智營的內涵去實踐,所以是一致的。

  此外,師父又開出兩個法門,一個是精進共修,一個是八關齋戒,因為真的要行持,像我們這麼散亂是不行的,可是要我們真的很精進,我們又受不了(受得了的早出家去了),所以師父要我們受的是一日一夜的八關齋戒。雖然我們在家居士所面對的環境非常雜染,可是總抽得出一天一夜的時間,在寺廟裡面,就這麼相應這一天就可以了,這一天總可以忍得過去吧!所以這個學制是從八關齋戒開始的,可是這個階段的八關齋戒的作用還是結緣,或者說是讓我們在形式上認識一下,但是八關齋戒的功德很大,一日一夜的八關齋戒可以消除我們所有過去世除了五無間罪之外的一切罪業。知道了這個形式以後,接下來就開始精進共修,開始攝住你的念力,念力差不多以後,就是調訓精七,調訓精七偏重的是讓你的念力能夠堅固,假使這一關也過了,接下來就是資深精七,讓你開始進入思惟,這個思惟就是把平時你所學的廣論,在精七裡面去思惟,硬是把腦筋裡面的理念壓到心裡面來,變成內心的感受,變成一種動力,所以到了資深精七以後,你是有一些念力啦!

  接下來是什麼課程?就是這一系列的最後一堂課,也是真正要起作用的課,什麼課?真正的八關齋戒!前面那個是結個緣,後面那個八關齋戒就真的是一日一夜,那時你的心已經有念力了,理論也真正在內心裡有感受了,而且對著境時,心的念力也能提得起來,用這樣相應的心去受持八關齋戒。這樣在僧團裡面受到僧團環境的保護,一日一夜的去攝持你的心念,持守八關齋戒,真的可以得到很大的功德。我們沒有辦法出家,就出這麼一天的家,因為八戒是出家的前行,他裡面的生活內涵跟出家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出家是盡形壽,我們是一天。這個學制是這樣來的。

  我們總是在家人,說忍一下關在廟裡,結束了還是要回家,對不對?那麼回來以後,怎麼辦?就破功了?所以應該還要跟著我們所學的內涵去行持,是不是?講行持,就要講持戒,可是持戒沒有基礎啊!所以,前面就先開個善行班,先練習行善,這時還談不到持戒,所以善行A班、善行B班,就這樣展開來了。等到你善行有一點基礎,還不敢直接叫你持戒,再開一個戒學前行班,現在戒學前行班也開出來了,對不對?這樣子一路過來以後,假定戒學前行班也學好了,就可以進入戒學班,那個時候就可以受五戒,五戒是盡形壽去受持的。也就是說,平常受持五戒,特別的日子到僧團去受持八關齋戒,用我們前面所學的廣論,作為我們整個教理的基礎,用八戒跟五戒作為跟教理相應的行持,然後在法人事業這樣的環境裡面去行持。

  這樣做的結果,我們這一生真的能夠種下暇滿的三因,下一生可以比這一生更增上,在家居士的路就這樣子走上去,而且保證可以接到下一生,就算下一生不行,繼續這樣做的話,下下一生也一定可以出家,那個時候受的就是比丘戒了,那麼走上去就有機會了。所以對於修學真正的教法,師父對我們在家居士是不是放下一個階梯,讓我們有機會走得上去?他的功德大不大?他對我們的恩大不大?然後想想看,我們是何等的幸運?得到師長這樣的攝受跟加持,所以想到這裡就會很高興,也很感恩。

  這是去年對我們生命裡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我一直勸各位,你如果被我委屈一下,千萬要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不要跟我計較,如果跟我計較,有一天你也許會用離開這個團體來處罰自己,這個損失太大,千萬行不得。我們同行在一起,一定會有一些過失,會有一些委屈,那都無關緊要。所以想到這樣一個完整的學制,無論如何你要撐下去,等你走上去以後,這些過失、委屈就都不是問題了。


  祈請師父住世勤持咒
  更應發願承擔正法幢


  我覺得今年第二件大事是去年八月的印度請法團,師父沒有去,他寫了一封信,請出家、在家的主要弟子們呈給仁波切,信中主要的是這樣寫,「我因為年紀大,體力衰退了,所以沒有辦法再長途跋涉去晉見您,所以才要我的弟子送這一封信呈給您。希望仁波切一本以往攝受我的態度,攝受他們。」這一句話的涵義是什麼?「托孤!」師父覺得他體力不行了,可是這一群弟子還沒有成器,怎麼辦?所以請仁波切來攝受。就這個因緣,仁波切特別講了一卷錄音帶給師父,要師父無論如何要把自己的身體養健康起來,他還特別給我們長壽三尊的佛像跟咒語,要我們持誦。不曉得各位在持誦這個咒語時候,心裡面在想什麼?我想,我們沒有辦法否認師父真的年紀大了,體力不行了,可是弟子真的也還沒成材啊!建立的教法前途還這麼艱難,真的是無奈啊!我覺得對我們很重要的一個意義,不在於我們一直要求師父「你要健康起來」,而是我們必須認清一個事實,就是終究人的壽命是有限制的,就算師父努力撐,也有他一定的時間,所以我們與其一直期待一個不可能達到的願,不如很勇敢的去面對事實,去想「我到底應該怎麼做?」去把師父的這個擔子撐下來。如果有一群相應的弟子在這裡,他即使走了會再回來,如果已經沒有相應的弟子在,那他回來又有什麼用呢?

  我們回想師父這一生來的時候,那個相狀怎麼樣?學得久一點的同學一定還記得,最早是零零散散的研討班,然後每一班都是由師父努力去鼓吹推動,後來終於推動起來了。再回想看看,我們是怎麼進入這個團體的?是不是曾經因為某一個因緣遇見師父,就很相應,然後就進來了。等到進來以後,才發現師父的法很好。可是剛進來的時候,並不知道師父有什麼法。是不是這樣?所以,那正代表一個事實,就是我們之所以能夠糊裡糊塗的進來,是因為我已經在師長的座下好幾世了,可是每一世或者上一世,師父一走,我們就做鳥獸散了。所以這一生,有的人做這種事,有的人做那種事,各忙各的,所以師父來的時候,發現找不到弟子在哪裡,就去推研討班,一個研討班起來了,幾個弟子就聚攏過來,這樣一個一個研討班成立,然後把各研討班集成一個法人,更多弟子就被吸回來,想想看我們是不是在幹這種事?我們相信,師父的願力,不管這個娑婆世界多爛,他一定會回來,可是我們難道要師父再回來的時候,又從研討班開始嗎?我們能不能這一生做一點不一樣的,把這個團體撐起來,撐到師父回來;長大成年,然後把棒子接回去?等到師父已經把團體接起來,我們再投生出來時,是不是一定會有那一份業力被師父找回來?

  所以當我們念長壽三尊的時候,應該發願——「我願意承擔下來」,我們知道佛法如此殊勝難得,今天我們遇到的這個法,又是師父特別應我們的根機而創的,對我們更有親切感,我們難道願意讓這個法從我們這一代這樣消失嗎?還是我們真的願意去把它承擔下來,讓整個教法能夠相續,因為教法相續,我們自己的法身慧命也相續了。唯有這樣,我們增上生才能夠真正的一生一生走上去。所以今年第二件重大的事情,是沿著第一件事情而來,師父把法留下來,我們的責任是把法撐持下去。


  人類升沈樞紐在教育
  福智園區是希望的所在


  第三件事情是福智教育園區。以整個理論來講,我們真的要改善生命,真的要離苦得樂,就必須種正確的因,然後才能得到正確的果。我們知道生命是無限的,但是今天的社會是改善了?還是變壞了?如果生命只有這一生,反正這一生能夠撈到多少,就撈多少,能夠多享幾分福,就多享幾分福,不管以後的生命的話,那我們可以說時代進步了,可是如果我們把無限的生命、把善惡的因果放進去考慮的話,會發現其實時代是很嚴重的在退步,在墮落。在這個社會上所造的惡業,比我們祖先或父親那一輩壞太多了,而真正能夠扭轉局勢的「教育」,卻是以物質及消費主義為主導的,只重視物質,不重視心靈;他們只考慮這一生,不考慮往後的生命,所以「教育」不但沒有發揮扭轉人類命運的功能,甚至把人類推向毀滅的未來,想想看,這樣人類還會有前途嗎?我們下一生還要再來,能夠不想出一點辦法來嗎?因為這樣,所以我們籌組這個團體,努力做法人事業,不管是文教還是慈心(其實就我們自己來講,內心的修持是屬於淨智這方面,但是我們不能忽略整個大的環境,所以才會有文教及慈心事業。)但是仔細想一想,我們雖然推動慈心的一日之旅、文教的讀經班這些活動,但是這個力量好微薄,就我們真正要走增上生道的人來說,是不是應該有自己的教育理念,還要有個非常良好的增上生道所需要的環境,所以我們需要去創立福智教育園區。

  當我們有這樣的理念,並努力去做時,重點不在於這個教育園區在什麼地方,而是我們必須去做這樣一件事情,去做的時候,種下一個因—將來感得在我學佛的生命過程中,會有一個良好的增上環境的果,這是真正究竟的果。但是當我們去種這個因的時候,內心必須要有所緣,造的業才會實在,造了這個業以後,自然就有這個果。以眼前的例子來說,我們知道鳳山寺的僧團好殊勝,但是那這個環境誰最有功?除了師父的威德,還有捐寺的心聖法師,還有新竹的一些老信徒、老學員……最有功,而現在正在鳳山寺享受這個園地的那一群沙彌們卻什麼功都沒有,可是他們在享福。為什麼我們這些曾經出過力的反而都在外面呢?這就是他們曾經造了那個業,到時候就會有那個果。

  教育園區的理念師父講了三場,講的很清楚,可是我聽起來就是模模糊糊,如果我們很用心,把師父的錄音帶請回去反覆聽,乃至於把它寫成手抄稿,又作科判,再把它背下來,我覺得,那還只是在腦筋裡面,內心那種很踏實、很迫切的心情,不是那麼容易生起來的。其實,我們大部分都是透過喻(實際例子)來了解的。現在回想一下,我對「福智教育園區」是不是滿模糊的?其實不管理論上清不清楚,總是滿模糊的,可是如果跟你說福智法人很重要,你相不相信?可是假使我們要把這個團體解散,各自回自己的研討班就好,我們內心一定很沈對不對?損失太大了!雖然我們不一定講得出來到底福智法人重要在哪裡,可是內心卻很確實的感覺到「當然很重要」,那是內心實在的感覺。可是當年我們由各個研討班要籌組成福智法人的時候,可不是那麼理所當然大家都同意喔!

  那時候有很多人不同意,覺得為什麼要把我們這些班長收歸「中央」?而拒絕收編,那些研討班後來也凋零了。倒是這些收編進來的班就留下來了。可是這些「老」人當年並不很清楚「福智法人」很重要,反正師父說的就一定對。真的,當年我們就是這樣子走過來的。但是不幸,有一批人那時候沒跟上這一波,就離開了。民國八十四年師父又拉第二波—法人事業。又有一群比較笨的,心裡不清楚什麼是法人事業,腦筋也轉不過來,奇怪學佛怎麼跑去種菜?種菜跟學佛有什麼關係,不過師父說法人事業很重要嘛,師父講的一定對,就真的來種菜。還有腦筋不怎麼靈光的就是副總幹事,真的把世間做得好好的生意辭掉,跑來這裡聽話願意照這樣做。當然那個時代也有一些不以為然的人,覺得常師父廣論講完以後就沒有法,就講起外道的法(說師父講儒家是外道),不但如此,後來師父還做起生意來,那一群人更受不了,最後就決定離開。但是從今天回過頭來看,我們也不見得能夠講出法人事業的內涵有什麼重要性,有什麼功德,可是在我內心卻很踏實的覺得真的很重要,所以我才說我們其實是一群很鈍根的弟子,當師父正式告訴我們理念的時候,我們很難真的去相應,可是經過幾年以後,當它的功德呈現出來,我們才恍然大悟。說幸好當年押對寶了。現在師父講第三波福智教育園區,其實現在大家心裡很清楚福智教育園區為什麼那麼重要,也講得出來,但是心裡真實的那種感覺其實是不存在的,可是我們還是要贊成支持,我們就靠這樣走過來的,也許過了八年十年,福智教育園區的功德呈現出來,那時候我們又可以說「我又押對寶了」,所謂「信」為能入,最後才「智」為能度,其實我們不是「智」為能度,而是看到了實際狀況以後,就自然而然度了。

  總而言之,我們要去支持、要去推動,當然要努力去思惟、去想福智教育園區有什麼重要,其實現在沒有福智教育園區,我們感受不到,但是我有一種類似的感覺,我從小在台南長大,上了大學才到台北來,一直到現在我都不認為台北是我家,我還是覺得我的家在台南,從念書到結婚生子,每當過年的時候,我就趕快把假請一請,打包行李帶著太太孩子要回家,就是我們心裡有一個所緣,覺得那個才是真正的家。現在我們學佛卻沒有家,或者說這個家實在是太小了,不但鳳山寺很小,辦教師營要到屏東去,精進共修要到台中清雲巖,辦老師營要跑到台北農訓中心……,東奔西跑,所以真正那種「家」的感覺是不存在的,但是以後福智教育園區出來就不一樣了,那是我們內心所緣的地方,真正的皈依是皈依法,可是就我們凡夫來講,還是要有一個所緣的境,比較具體一點的境就是福智教育園區。我們平常每個人可能在北、中、南各地工作,然後回到各個地方的學苑去學佛,但是我們真正內心依附的中心點是在園區,要參加精進共修、參加淨智營,我就回去,遇到節日「家」裡面在熱鬧了,趕快回家,例如朝禮法會我們回「家」去參加盛會,家裡辦老師營,我們回「家」做義工。小孩子就留在福智教育園區給爺爺奶奶去帶,他們在那邊上幼稚園、小學、國中、高中。至於放假的時候怎麼辦呢?福智教育園區蓋了好多懇親宿舍,所以最後大家會把那個地方看成是他的老家,那個地方栽培起來的子女長大成人以後,一樣要到社會上去奮鬥的,這一群年輕人同樣有一個家,就在福智教育園區,所以,那個地方以後將會變成我們整個精神凝聚的中心所在。

  或許我們在社會上受到很多委屈,身心疲累,我們會想到回「家」休養一下,養精蓄銳,然後再出發,或許我們在社會上覺得生命非常迷惑,那我們會回「家」一下,那邊有我們的師長在,跟他們請益,得到指引以後,我們又可以把方向調對重新出發。所以那個地方將會是一個很具體、很實在的精神中心。但是我們又不會大家守在那兒,而是真的要跟這個社會融合,透過北、中、南三區的學苑,各個城鎮的支苑,乃至於福智教室,跟這個社會完全共存。這就是理想中福智教育園區未來會呈現的相狀。

  到那個時候我們會真的感覺到它很重要,那麼現在我們必須去造那一分業,就好像當年師父提法人事業以後,不是像出一個潮流一樣,一陣子以後流行過了就沒有了,不是喔!福智法人在師父提出來以後,遇到障難不但沒有下去,而且愈來愈龐大愈穩固,當初如果不認同福智法人,堅持要帶自己的研討班,就跟不上了。師父第二波拉起法人事業,你如果沒有跟上的話,就很難過了,今天第三波,師父把福智教育園區再拉上來,會不會過了兩年就不再流行了?不會!以後福智教育園區會愈來愈重要,所以如果你今天不跟上,明天要跟上,明天不跟上後天要跟上,如果永遠不跟上,最後會跟這個團體格格不入,你可能會離開,那很可惜,師父的功德,師父給我們的法就收不到了。即使現在你內心不是真的很了解、很體會得到,沒關係,只要身口努力去贊成、去推動,有一天你自然會明白。


  勸募首在勸發歡喜心
  願獲加持共造殊勝業


  法人協助大家能夠有一個所緣,就設計了一個福智教育園區發願隨行紀錄簿,各位打開第一頁「緣起」,為什麼要福智教育園區,為什麼要這個隨行紀錄簿,看一看就可以,第二個福智教育園區對我的意義是怎麼樣,有空努力看一看,第三我應該用怎麼樣的意樂來參與這件事情?以下這五點我們要注意:

  一、我們不要把它看成師父或者是法人來跟我募款,我在高雄聽到一種講法,差一點從椅子上滑下來,他說我們這個團體從來不募款的,這一次,師父終於放下身段向我們募款,我們無論如何要去挺他,就發動好幾個人把錢集起,師父那一天去高雄的時候,真的拿紅包去供養師父。其實不是師父放下身段跟我們募款,而是我們自己每一個人因為理念上的了解,知道福智教育園區是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要去造這分業,這是我們每個人的事情。

  二、我們去推動這件事,去造這個業的時候,不要侷限我今生會不會搬進去,很多人因為現在的業因緣,比方家庭、工作等等,不見得能搬進去.真正重要的是我必須造這分業,只要造了這分業,一定會感果,反過來,只要沒有造,就一定不會有這分果報。這一生有沒有反而不是重點,我們今生已經滿身都是毒了,但是我們知道生命無限,我希望下一生不要中毒這麼深。下一生出生有一個全新的沒有毒的身體,如果那個時候有園區來保護的話,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所以我們要從業力看、從無限生命去看,然後肯定「我必須造這個業」,而不是這一生有分沒有分。

  三、對福智教育園區,我們要生起一個,對自己的承諾,就是我一定要真心的認識,然後全心以赴去造這個業,把心力、體力投進去造這個業,但是要各人隨分,有的人家裡有錢那沒有問題,有的人比較拮据的,那你就儘你的力量而已,有的人很閒可以投入很多時間,有的人比較忙就投入比較少的時間,總是隨各人的力量,但是心力是無限的,我們一定要把心力提起來,

  四、這一次師父特別開許我們向親友勸募,師父開示我們這樣去,是因為福智教育園區非常殊勝,所以我願意向信得過的親友勸募,勸募的用意並不是希望從他口袋裡撈一些錢,而是這是個很殊勝的事情,他既然是我的親友,我們願意為他好,所以會跟他解釋、說明,讓他生起那分歡喜的心,就是「意樂」,然後他願意供養一點錢,就有加行,那麼他就造了這樣一個相順的業,說不定以後就憑著這個業力,可以進來學佛,或者說他學佛的路就可以走得更順利,所以我們去勸募時,如果意樂真的為了利他,為了讓他能夠造一個跟福智教育園區相順的業的話,那麼我們怎麼樣去跟他解釋,讓他歡喜,就遠比要他把錢掏出來重要。如果他是被你纏得沒有辦法,只好給你一百元以求脫身,效果就不那麼殊勝了,這是我們去勸募時要注意拿捏的。所以我們並不很鼓勵你去找陌生人募款,我想你跟一個陌生人解釋那麼多,他可能直覺對你的感覺就是「你講那麼多還不是為了要錢」「給你錢就好了嘛!幹嘛講那麼多。」那就完全失去意義了。所以去找你認識的親友,他信得過你,願意聽你的話,他捐的錢就真的有功德。各位去跟你的親友解釋的時候,如果怕講不清楚,我們有一個福智教育園區的簡介,也許他很高興,我們就把這個簡介送給他。

  五、佛法事業,尤其是像福智教育園區這樣或麼?重要的事業,佛菩薩一定會加持攝受,希望他能成功,反過來講,魔一定會非常討厭,要儘量去障礙,所以福智教育園區,能不能成功的關鍵,不在於我們有多大的能耐,能夠做得出來與否,真正是佛菩薩在背後的加持,與護法的護持,才是成敗很重要的因,或者說最主要的因。但是佛菩薩之所以會護持加持的因又在那裡呢?在於是不是有一群人同心同願,提起心力造就一份共業!所以是這一份共業感得佛菩薩的加持,才能成就,因此我們會很清楚的感受到成功絕對不是我們很行,我們的功勞,不要因為這樣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產生驕慢的心。真的成功了我們會非常感恩佛菩薩的加持,但是我們也不會因為這樣就覺得自己無關緊要,因為佛菩薩加不加持,還決定於我是不是有呈現出這一份強大的心力跟共業的力量,所以絕對少不了我這個力量,但是也絕對不是僅靠我這一份的力量,當我們對這一點理解的時候,我們就不會很急,也不會驕慢,但是我們一定會很積極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