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足跡


如證法師開示
九十二年九月二十七日


  總體的理念很重要,因為了解團體轉折的緣起,以及師父為什麼這樣做的一些基本中心思想,這些都是師父個人功德展現的一部份。

  團體開創研討班的時候,師父希望大家透由討論過程中,對佛法一些基本義理能有所了解,後來師父覺得單單對文字的了解是不夠的,希望大家對廣論的文字與我們的生命的關係有個基本概念,便成立了義理研討會。民國八十二年師父又提倡成立青少年班、長青班,以及婦女義工班。為何要成立這些班的原因,是因為師父考慮到學習佛法不能單方面的,若家庭不照顧好,我們真正要全心全力學習佛法是不可能的,所以師父鼓勵大家,學習不能只是自己一個人學,因為緣起是相互觀待的,若家人不一起學,便會障礙我們的學習,兩者一定是相互觀待的。

  師父提出青少年班的同時,僧團內部從福智精舍,跨向鳳山寺的一步,本來在福智精舍是以「業果決定、煩惱減少、律儀清淨」為修行主體,到了鳳山寺以後,師父要我們歷事練心,心對境緣法,不能只緣單獨的境界而已。那時候有一些法師很想在深度的法上好好用功,而師父提出:「深的法如果沒有境界的歷練,想要深入是不可能的。」於是那時法人事業的推動和法上用功這兩部份,就變成相互交集在運作。這對於法師的提升相對的也是很大的一步。

  民國八十二年開始舉辦教師營,以後二、三年間陸陸續續有很多老師在學校推展德育,產生一些效果,因此教師營的規模愈來愈擴大。那時候師父實際上就有考慮到,以後可能要辦學校。可是我們並不曉得師父要辦學校的原因。

  民國八十二年成立財團法人福智寺,第一步是先推展研討班,所以早期的教師營叫「教師佛學營」,因為推「教師佛學營」的關係,學「廣論」的老師增加很多。那時候就考慮成立「文教基金會」,但並沒有積極的去成立,主要是因為我們的主體擺在佛法的推展上,而不是法人事業的推展上。

  民國八十五年舉辦「淨智營」,主要原因是在這之前,民國八十二年開始,居士的提升只有精進共修,以外沒有特別的提升,到了民國八十五年,師父看到光是精七,居士對生命的核心並沒有辦法真正了解,所以後來師父提到:「是不是對義理的研討可以再開始?」而一些學長也提出義理的研討可否重新再來?於是「淨智營」延續了民國八十一年的「義理研討會」而開始舉辦。成辦「淨智營」是希望大家將所學的理念能夠在生命上落實,不要單純的只講一個跟生活搭不上關係的理念,或許眼前不一定能實踐得到,但能夠跟生活結合是很重要的,所以那時候就成立「淨智營」。

  民國八十六年發生宋七力事件,給團體一個很大的省思。那是團體由純粹佛法走向法人事業的重要關鍵。實際上在這之前師父就曾經提出來:「我們辦教師營不一定要用佛法的面貌來辦。」因為參加的人愈來愈多,就有很多聲音出來,說:「當好老師為什麼一定要學佛?」後來我們也考慮到,師父講的儒家概念,甚至於推展慈心的概念,並不一定要以佛法的面貌呈現,而宋七力事件徹徹底底的讓我們將此概念付諸行動。因為宋七力事件,那一年教師營招收的人大幅減少,師父很明顯的下了一個決策:「我們可以完全以世間的面貌來呈現佛法的內涵。」所以在那同時,我們積極成立「福智文教基金會」,用文教基金會的面貌來呈現佛法的內涵,而把「財團法人福智寺」隱在後頭,所以從民國八十六年文教基金會成立之後,團體對外就以文教的主體呈現。

  慈心事業在成立發展之前,並沒有考慮要大量做全省的產銷,但師父有此理念。師父曾陸陸續續提出做慈心不殺、無農藥的事業,可是因緣都沒有很正式的成熟,一直到民國八十五年,宋有發居士捐了牧心苑那塊地之後,師父覺得可以廣泛推展了。那時候師父接見「有機世界」總經理,她說她做有機事業三年內賠了二千萬,她對師父說:「師父敢做真的很了不起!」之後師父拿了二百萬給賴學長,對他說:「眾生如果有福就不會虧光,如果眾生福不夠,錢虧光了,我們就不要做。」師父推展文教、慈心兩項事業,是由於觀察到由於文教的推廣,眾生的心靈是照顧到了;但是吃了很多農藥的食物,人都死光了也沒有用,還有殺生造的業實在太重,師父希望能改變這些現象。剛開始種植有機只想擺在里仁賣場賣,如果沒有人買,我們就自己煮來吃,沒有想到最後做到全省產銷,早期南部謝文寬居士就曾想以商業化的方式來經營,但當時團體不太贊成。後來陸續種植的人愈來愈多,事業愈做愈大,因此受到一些老學員的質疑:「學佛為什麼要去做世間事業?師父為什麼要辦文教?為什麼要賣菜?師父是佛教徒嗎?」大家對法人事業的概念都不一樣,因此第一梯次淨智營便有這樣的辯論議題:「為什麼一定要有法人事業?」由梵因法師帶領辯論。於是法人事業是「給居士一個十善的學習環境」就有一個比較完整的概念。之前師父一直提「善法行業」這個概念,但沒有人知道要如何做。直到一定要有「法人事業」,教法才能建立,法人事業一方面能保護僧團,一方面是居士走上去的台階,這些概念建立了,於是民國八十五、八十六年一些因緣具足了,文教、慈心的創辦透過淨智營理念的宣導,事業體便一直推展開來了。

  另外,八十六年仁波切來台,對台灣整個佛教文化有很深遠的影響,八十六、八十七年廣論學員因此大幅增加。師父建立教法須靠一個大的三角形,裡外配合,而緣的法是心對境時用法,用的法是廣論的道次第,如此的概念在此時也比較清楚的建立起來。師父又提出一個概念:「我們不能只顧自己,只顧自己一定活不了。」對緣起的道理師父開始陸陸續續的提出。最近一、二年關於菩提心、緣起觀待的道理師父也做了清楚全面性的闡述,所以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年是個轉折期。

  民國九十年也是團體的一個轉折期,由內而外的擴展,譬如往大陸弘法,迎請藏系格西到鳳山寺長住,也比較積極主動和藏系師長聯繫。老師在民八十六年圓寂,在老師圓寂前,他是我們學習的主體,之後我們學習的主體便轉到仁波切身上。但是當時和仁波切的緣還有一些距離,直至民國九十年仁波切二度來台,我們和仁波切的緣突然變得很接近,和仁波切的因緣較深了,也在此時我們的事業廣泛的推展到世界各地。

  民國八十七年時師父就提出建校的想法,但是因緣一直不具足,直到九十年雲林縣古坑鄉那塊地確定,仁波切去灑淨後,北中南各區事業也透由福智教育園區的因緣而開始整合以教育園區為中心。真是「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前只有團體內部,現在開始由內而外,教育園區成立後,研討班學員的素質在廣的社會地位方面開始提高,這一、二年,往廣的發展力量越來越強,後期階段學廣論的心越來越差,但做事的心越來越強,此為最後一期的轉折。

  建校乃師父早期提到的「福智村計畫」如果這一生不能為來生打算,這一生所做的都沒用,「福智村計畫」「希望改變整個社會的理念」就是如此落實下來。法人事業建立是為了我們居士,而學校的建立和福智村計劃的理念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和整個社會,相信未來我們還有很多步要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