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智法人十年大事紀

盧克宙總幹事


  我在民國八十年四月進團體,在這之前的歷史是聽師父或其他前輩轉述,在這之後是親身經歷。

仁波切開許弘廣論 抱病忍辱錄法音

  民國七十七年初,師父在辯經學院的廣論課程告一段落,接下來,是回台弘法利生呢?還是閉關靜修?師父依仁波切的建議選擇前者。在這之前,師父也曾陸續在美國和台灣弘揚廣論,但成效不彰,可是自從得了仁波切的加持,弘法就很不一樣。該年春天與師父同鄉舊識的淨通法師,其長住之圓通寺請師父在結夏時講廣論,解夏後南普陀住持廣化老和尚生病,請師父為他主持南普陀佛學院暨講廣論,師父應允一期三年的講座。此事對團體意義重大,因為後來推廣研討班流通的一百六十卷的錄音帶就在這期間講的。

  南普陀佛學院專修念佛法門,在這種因緣下,師父開講廣論,但講說中還要特別摻雜如何運用廣論去念佛求往生淨土,大師的根本意趣實難完整呈現。三年內的確有一部分僧伽了解教法內涵後,生起景仰的心,願意效學;但有一些人不能理解,以為師父不贊成他們念佛,所以爭執迭起,師父勉為其難地撐過這一期。

  當眾生業力要突破時,佛菩薩經常捨頭目腦髓來成就眾生,歷史上這個證據不斷重演。所以在這三年裡,師父生重病,但仍提策心力完成這一百六十卷的講法,各位在錄音帶中可以聽得出來。

  八十年夏,三年期約已滿,師父離開南普陀,要去哪裡呢?同年七、八月間,師父借了某道場在半山腰一個兩層樓的小房子,連弟子十來位擠在這三、四十坪裡,其中有幾位是南普陀過來的僧侶。這個小房子就是我們所稱的「福智精舍」,它的成立對我們意義非凡,有自己的道場後,便可以正式公開地弘揚格魯教法。

福智之聲創刊 籌畫成立法人

  八十年秋,師父召集散居各地的弟子開會,委任李學長規劃一個刊物,成為團體消息和弟子學習心得的交流園地,那年農曆十月二十五日大師紀念日,「福智之聲」創刊號正式發行,這是我們出版事業的開始。

  八十年十二月,師父再召開第二次會議,交代弟子規劃一個組織凝聚同學的心力,這是法人最出構想,師父將它初命名為「華藏教理學院」。八十一年初春,過年後師父即帶著淨明法師等去印度向仁波切報告。

  要成立法人,師父為我們背很大業力,再度病倒,淨明法師輾轉見到仁波切,報告此事,得仁波切極大肯定。但師父病情嚴重,回程一下飛機即住院治療,住院期間,師父接受美國弘法的邀請,甫出院即召集會議,正式定名為「財團法人」,旋即出國弘法。

  當初我負責收集資料,知道「財團法人福智寺」申請的曲折過程。師父要命名為「教理學院」,內政部說「學院」歸教育部管,教育部說「學院」不可以有宗教涉入,那時的法規唯有「寺廟財團法人」可以沿用。後來得高雄縣橋頭鄉圓明寺應允,名字借我們掛,先把「圓明寺」改為「福智寺」,再把「福智寺」變更管理組織,登記為「財團人台灣省高雄縣橋頭鄉福智寺」,八十二年五月從法院正式拿到這張證書,這是法人拍板定案的過程。

  有了組織,還需要一個辦事處,適逢黃東龍居士發心,捐出台北市東湖地區環邊的一間房子,當時尚有六百八十萬貸款未付。師父把貸款還掉,順利過戶,自此法人有名字,也有辦公室,但辦公的人呢?李學長自告奮勇,放下佛陀教育基金會的工作,成為第一個職員。

研討班上軌道 請法團立方規

  八十二年元旦,李學長正式上任,法人正式開張。隨著很多業務逐漸展開。在這之前的研討班是「山頭式」的,負責人找足親朋好友上課,人數足就開班,法人成立後師父收歸法制,這個過渡期,有人非常歡喜能得攝受,有人卻因而離開了。又如開班後法寶流通服務,有人執著廣論才是法寶,師父講的「論語」,或李學長講的「德育古鑑」都不算法寶,不能流通,最後放不下的人也離開了。東湖的辦公室義工慢慢多了,幾位學長伉儷輪流採購烹煮,這是最早期的法味餐廳。但東湖偏遠,學員往返不便,范鳳英居士(現已出家)捐出復興南路的房子當研討班,從此白天在東湖上班,晚上到復興南路帶班,如此過了兩年,到八十三年十一月才遷到南京東路現址。

  八十二年三月師父第一次帶在家居士到印度請法,奠定自此定期請法的基礎,確立爾後請法的內涵與模式。一開始同修不懂師父意趣,行程中排了「泰姬陵」、「菩提迦耶」等名勝,被師父大筆一刪,只剩一處,妙的是那次請法,大家天天期盼能進謁仁波切,拖到要離開的前一天早上還沒有回音。師父問大家:「要繼續等下去?還是下山?」大家決定放棄去玩,再多等一天,也就因為這個因緣,得以單獨晉見仁波切,自此請法團就排除「假請法之名,行觀光之實。」

僧團進駐鳳山寺 法人事業萌芽

  此行還有一個另一個重大意義。僧團快速成長,福智精舍嫌太小,師父向老師提議建佛學院,老師說:「課程、老師都安排好了,只等你開口。」又再請示仁波切,並得到仁波切的肯定嵷加時持。師父想蓋佛學院,至少要三甲地,最好連房舍都是現成的,弟子開始四處去找。有同修想供養新竹一塊地,探勘時發現出口要經過國小操場不合適,正想作罷,鳳山寺當時住持心聖法師願意提供平整的後山供我們蓋佛學院。端午節師父到新竹弘法,心聖法師去見他,心受感召決定連道場都送師父。師父說:「你要先學廣論,否則我不能接受供養。八十二年九月二十五日僧團正式進駐鳳山寺。

  八十三年初農曆年前,師父首次提到法人事業的概念,不再說「在家人是燒不開的開水」,反而說在家居士有「時大因緣」。那時弟子實在不懂師父言下內涵,不過隨著研討班擴大,師父指示到台北找個交通方便、大一點的地方。先是找到光復北路和南京東路交叉路口路衝的那一棟,雖然便宜但格局很窄,實在不滿意,後來看中現址,因為頂樓還可加蓋為佛堂。整修三個月後,十一月二十七日,師父親臨開光,台北弘法中心正式啟用。

弘法中心啟用 三區學苑成立

  弘法中心啟用,奠定在家居士的領導中心,當晚還有一件事回想起來有點意思,大家供燈時因為人多,供得較密,突然燈全燒了起來,大家緊急用布泡水蓋下去就熄了,我們把距離拉開再供就沒事了。後來知道宗大師在建甘丹寺之前的大神變法會,供燈的人很多,徹夜通明,也發生類似事,也都沒有造成災害,這是不是一個神妙的緣起?

  中南部同修回去後也希望各區有學苑,分頭去努力,八十四年十月高雄學苑啟用,十一月台中學苑啟用,台北學苑則由弘法中心兼至八十九年才分立。

慈心事業運轉 農場展現生機

  八十三年師父談法人事業講到種菜,很多人搞不懂,但賴學長願意試一試。他在八十四年印度請法之前就準備結束公司的業務,請法回來後就加入法人事業。四月時租下法人這棟大樓的八樓,五月里仁正式開張,十月嘉義朴子農場灑淨,十二月東勢、石崗農場加入,法人事業開始運轉,當時還沒有文教事業,不過已辦了幾屆教師佛學營。

  第一次的教師佛學營,透過慧炬廣論班的因緣,在八十二年寒假借十普寺的場地舉辦,同年暑假再辦第二次。八十三、八十四兩年移至高雄。

  八十五年在摸索、忙碌中過去,八十六年初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老師在印度請法團起程之前不久往生了。請法時不免哀戚。不過我們依老師在八十五年的建議,為仁波切舉辦一個長壽法會,法會隆重,也在藏人心中留下的好印象。前兩屆的漢藏情結端靠仁波切和老師的加持,才能化解,自此之後藏人待我們很和善。

文教事業開展 園區因緣成熟

  八十六年二月師父因應眾生緣起,把教師佛學營改為教師成長營,推出儒家的內涵,廣論學員在各校的推動有一定的成效。八十六年四月,開始成立文教基金會,七月因應心靈改革,推展德育計畫。但文教的老師礙於客觀環境,成效難一氣呵成。我們自己一直想辦自己的學校,推廣心靈教育。事實上早在八十一年即有人提出福智社區這種概念。師父要我們先在法人提升,否則一群人聚在一起會觀過、資糧福報不夠、內涵不夠,徒具空殼。

  此事懸宕到八十七年建福智園區的因緣成熟,適逢政府釋出台糖土地供「重大建設」,幾番波折,向台糖租到麻園的這一塊地,這幾年群策群力,九十二年九月國中、小正式開學。

  八十六年三月,仁波切第一次來台弘法,八十九年四月,第二次弘法。

培養譯經僧才 海外研討班紛立

  八十二年僧團正式進駐鳳山寺,八十三年初佛學院對外公開招生,人家打電話來問要讀幾年,我們回答:「一入學就出不來的。」所以招生率是零。當年夏天從廣論學員的子弟中挑選,第一批沙彌預科班(甲班)就在八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進入佛學院就讀。老師還在世時,師父挑選幾個沙彌送到南印度三大寺,因為師父預見幾年後,藏系師長來台講法時,需要口譯人才,翻譯經典亦須熟稔藏文僧材。

  海外廣論班,八十年以前師父在美國就有不少弟子,香港也是。新加坡的廣論班正式開始於八十六年師父去新加坡弘法之後,而馬來西亞的研討班也因地緣關係漸漸萌芽。

請師住世轉法輪 聖教密意廣弘傳

  因為這幾年學習廣論的人越來越多,與教法相左的程度也更深入,而且第一版廣論錄音帶在淨土道場講的,不能盡闡大師的宗旨、理念,所以於八十五至八十六年間在鳳山寺重講廣論,可惜只講到中士道因病停止。

  目前師父在僧團融合廣論和般若經的內涵重講南山律在家備覽,我們祈求能積廣大福,讓師長順利地融合論、律和般若的內涵,將聖教留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