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師行誼二、三則
八十年結夏,師父至悟光精舍講<南山律在家備覽>。當時有一位曾在南普陀作學院修學之法師,至悟光精舍後山見師父,告訴師父:「我可以幫你在高雄國父紀念館辦一場演講,聽眾可達上萬人。」師父答曰:「不是<廣論>研討班的話,再多的聽眾,我也不去;若是<廣論>研討班,即使在深山,我都會去。」我聽到這件事後,思惟師父為何如此抉擇,推想其因可能如下:如果只是一場結緣式的演講,而無法對聞法者有後續之引導,那麼對聞法者所產生之助益微乎其微。而研討班之學員可長期接受法的引導,對其身心才能產生真正之助益。第二個原因是,師父是否接受邀請去講法,其抉擇點在能否對建立教法有助益,能否真正利益眾生,而不在聽眾人數、能否增長己之名氣。由此反觀,我對事情之抉擇點何在?我常考慮怎樣做對別人才真的有助益,還是只緣自己而忽略別人?我對境是依宗旨而抉擇,或被無明業習推著走?師父是我生命的楷模,他的行誼就是我學習的方向。 八十四年,師父至美國為研討班開示,隨行者有如證法師以及盧克宙居士。到美國的時間是當地的白天,但對從台灣去的人而言,卻是該睡覺的「晚上」了。一般人調整時差之方式,通常是大睡一場,師父卻非如此。當時他叫如證法師、盧居士不斷地做事,讓他們在極度忙碌的過程中,撐過了調整時差的這段時間。師父自己因體力不繼,無法不斷做事,他拿了一張凳子,坐在大覺蓮社的廚房,跟處理午齋善後、洗碗盤的居士們不斷地談話,問他們最近的種種情況。當時在廚房拖地的楊榮燕居士,她很奇怪:師父今天為什麼講這麼多話,怎麼不休息啊? 師父這個示現是要教什麼呢?師父如精進獅子一般,心力一直保持在勇猛精進之狀態,不讓心有懈態之機會。精進是學佛之必要條件,若無精進,如何學呢?反觀自己,如果是我遇到時差問題,我會認為很有理由大睡一覺,因為身體疲累,而且大家都是這樣做的嘛!我才三十多歲,平時累一點就想休息;師父當時是六十多歲,遇到的是時差問題,卻有如此勇猛的精進力!師父如一盞明燈,他所有的行誼都在教我如何取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