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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不捨憶師恩

◆賴錫源學長

  10月15日中午,地震過後沒多久接到總幹事電話,告知師父情況不好,便通知四區同學緊急誦《怙主讚》,四點多總幹事要我儘早過去,隔天早上見到接機者,第一句話便問:「師父如何?」他回答:「情況還好,到了就知道。」見到總幹事,劈頭就說:「師父走了!」真是晴天霹靂,我情緒非常激動,他們把我帶到師父的隔壁房間等我舒緩一些才去拜見師父。

  師父很安詳,我跪在他面前發願把師父交辦的事業要好好承擔。可是那天一想起師父,情緒難控制,經過法師開解,提醒我:「如果師父在,最希望你用什麼心情面對?如何做才能讓師父歡喜?」這才收拾情緒,把當務之急理出一個頭緒。隔天其他幾位法師、學長也到達,一起磋商之後,派我18日先回來坐鎮,處理一些未來要因應的事宜。從機場到回來的一路上,對無常、三根本、九因相、三決定有前所未有的感受,這大概是輪流為師父誦經過程有得到加持吧!

  回到台北,我只告訴大家:「情況很不好,要有最壞的打算。」為了讓師父在中陰修法不受干擾,也沒告訴大家真相。可是悶在胸中,宛如要爆發的火山,蠢蠢欲動,我經常遠眺凝思,祈求加持,經常提醒自己「如何做師所喜」。眾人看我飯吃不下,經常失神,又把「讚頌之夜」等活動停下來,頗費疑猜。可是我連太太也沒告訴她真相,免得人家問她時會不知如何啟齒。我一邊調適心情,一邊把誦經、迎請舍利法會等接續的事宜安排妥當。

  有這一週的沉潛,我儘量提著正念正知,師長的教誡會時時現起,所以一直覺得師父並未離開。這是師父常住在我心中最長的時間。我時時憶念師長行誼、功德,這也是前所未有與師長的心最靠近的時間。

  回想去年,聽說又有一個SARS案例,人心惶惶,師父突然提出「三界有情護生計劃」,甚至告訴如證法師,我們如果不做,他要親自下來做。我們知道師父是不忍眾生苦,可是事情明明都有照計畫在穩定推動,為什麼說我們不做?師父找了僧俗二眾最有衝勁的人帶頭想點子,我們跟在後頭執行,做著做著,很多同修因為這一波推動,和家人、鄰居或同事有了更深的接觸,把師長理念帶開了,現在高雄、新竹都有同修開素食便當專賣店了。從這件事我體會到師父是要我們擴大格局,菩提心不能停在那裡,由這件事我們看到自己的不足,很感恩師長的善巧。

  事實上,師父一直心繫眾生,有一回我出國回來,向師父報告,知道師父身體不好,不宜用太多心力,我濃縮報告為10分鐘,結果師父一直問,結果一講講了30分鐘,直到如證法師提醒,師父才休息。師父那種不顧自己的身體病弱,想多關心、瞭解眾生的心,讓我銘刻在心。

  想當年剛學佛,師父要我「生活的重心要慢慢轉」,那是我世間事業最忙的時候,有一天忙到入夜要開車回家時,突然憶起這句話,猛然回顧今天一整天都在做什麼?沒什麼意義!便發願在三年內把事業穩定移轉後,投入佛法事業。現在比當年更忙,但所緣的不一樣,我祈願自己承繼師父遇難不退的宗風,堅定把穩方向,帶著團體共創「希望師父再來」的心業力。師長一直不捨有情,但我們這方面要和合增上,對法有希求,師長再來的因緣才能兩相和合,早日滿願。

福智之聲第156-15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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