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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病苦見藍天

◆台北 伊施

  任職高雄縣政府,業務繁重的朱莉齡師姐,為了想跟著師父(日常老和尚)建立教法,四年前利用下班後的時間,幾乎全部投入研討班、法會及營隊的學習護持。二○○九年七月得知罹癌,從「我是不是就要死了?」到更積極承擔師長志業,一路走過來,她深深體會只有上師三寶才是永恆的皈依。

  二○○九年五月,朱莉齡師姐在精進佛七期間罹患感冒,之後一直沒有痊癒,但因為工作忙碌而遲遲沒有去醫院診治。七月一日,莉齡全身骨頭酸痛難耐,腰部更酸痛到幾乎直不起身,在同事的催促中,莉齡硬撐著處理完急件公事後,才終於到國軍高雄總醫院掛急診。

 

我就要死了!

  聽診後,醫生要莉齡立即抽血檢驗。黃昏時,驗血報告宣告她罹患了「急性骨髓型白血病」,也就是血癌!醫生發出病危通知,囑咐必須立即轉院,迅速到醫學中心緊急治療,以爭取治癒的時效。

  聽到醫師的宣判,莉齡的腦袋一陣轟然,隨即一片空白,紛亂的心緒交錯著:「我是不是就要死了!」「怎麼會這樣!」「如果我走了,先生怎麼辦!」⋯⋯

  當天半夜轉進高雄長庚醫院,在急診室度過了漫長的一夜。第二天下午,開始進行正式療程前的一連串檢查,也確定了之前的診斷無誤。

  原先夫妻倆決定互相守護,所以在長庚急診室當晚,僅通知了幾位廣論同班十年的同修,而且拜託他們不要讓外人知道,以免別人難過。但是,同修們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訊息發佈出去。同行知道後,紛紛到醫院探望,禪僧法師也抱病來院關懷,這一波波滿滿愛心與祝禱的傳送,讓莉齡一家人的心好飽滿、好感恩!

  同行的關懷,也讓莉齡深刻感受到,自己過去在福智法人的承擔,為她廣結善緣,這些善緣在她病發時,透過同行綿密的關懷展現了出來。同行的關懷,撫慰了莉齡一家人的心,也策勵她一定要好起來,繼續跟大家一起承擔師父建教利生的事業。

  對於即將來到的治療,她決定:「身體交給醫生,心靈交給師父。」

 

心靈交給師父

  先生賀天宏師兄把病房的活動餐桌變身為小佛龕,權充莉齡病中的皈依實境。只要身體堪能負荷,莉齡一得空就在小佛龕前禮佛、誦經,供養、啟白。祈求中,身心逐漸獲得安頓。

  化療不同的藥帶來不同的身體反應:疼痛、昏沉、脫髮、嘔吐、全身皮下出血;黏膜破裂造成口腔進食和肛門排泄都痛苦難耐;化學藥劑注射,以致白血球及血小板指數降低到幾乎零,完全沒有抵抗力可言,因此曾長達一週高燒不退,也曾因輸血小板過敏,導致冷到徹骨,全身顫抖了近一個小時⋯⋯身體遭受如此殘酷的折磨,讓莉齡初識地獄痛苦。

  時時處在極度痛苦中的莉齡,只能透過不斷的祈求、皈依師長三寶,幫助自己度過苦受中的分分秒秒。病苦折磨著身體時,莉齡的腦海反而空了出來,讓她有許多時間可以靜靜思惟、反省自己的過往。

  思惟中,莉齡深刻體會了病人的無奈與痛苦,也反省到過去自己一直在糟蹋身體,她相信,這場病是身體的實際回報,她實在沒有資格抱怨。這番體會,讓莉齡對接踵而來的病苦較能安受苦忍。

  她還想到,病發之前,她曾一再一再跟師父說:「師父,我好累喔,我好想休息喔!」這病,其實是自己希求來的!當下對自己微弱的承擔心慚愧不已。

  同行的關懷以及照顧,更讓莉齡不敢懈怠僅存的暇滿。有照顧癌症病患經驗的劉瑞虹師姐,知道莉齡一定胃口不好,發心調配合適的飲食,每天中午來回四十分鐘騎機車送飯。

  為了回報瑞虹師姐的恩情,莉齡即使因為化療的副作用而作噁想吐,或者口腔黏膜破裂,吃東西痛苦難耐,也都會硬著頭皮努力把同行的愛心吃下去,常常吃一餐得耗費一、兩個小時,吃完已經筋疲力盡。

  家人的關注、同行的協助,讓莉齡感懷於心。她將心比心的體會當年父親在病苦中,應會像她現在一樣,對周圍親朋好友的照料滿懷感恩。這層體悟,也釋放了纏繞莉齡心中許久的悔恨。

  這場重病,讓莉齡對業果道理的體會更為深刻而細微,她感恩自己承受過去所造罪業的同時,也可以淨罪集資。對比其他病患的無助與茫然,莉齡知道,如果不是師父的教誡在前方引領;如果不是福智同行在旁協助,她不可能度過這段身心劇烈的煎熬。

  莉齡因此在深沉的病苦中,每次誦經、持咒之後,都學習師父饒益有情的心,將功德迴向給其他同樣罹患癌症的病友。這份利他心,反而降低了自己的苦受。

  半年內,歷經一百二十天住院、四次化療,終於度過危險難關。當醫師宣布莉齡自化學療程畢業時,莉齡心中滿滿的歡喜與感恩。莉齡知道自己的重生都是師父的賜予,因此和賀天宏師兄共同發願,未來的全部生命都用來承事師父志業,以回報師父和同行的如海深恩。

 

快樂的佛弟子

  化療後的落髮剛剛長出,頂著薄薄的新生短髮,莉齡即與二十五位福智文教義工,一起進入八八水災重創後的高雄縣桃源國中,承擔教師生命教育成長研習營的任務。同行體諒莉齡大病初癒、體力微弱,不敢讓莉齡承擔沉重的工作。心力超強的莉齡只好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從烹調、洗滌、整理⋯⋯樣樣來,只要看到有可以幫忙的地方,絕對不放棄承擔的機會。

  如今的莉齡,每天上午在鳳山教室參加廣論共學,擔任義工,淨智、文教、廣福⋯⋯只要哪裡有需要,她統統歡喜承擔。

  經過這段與死神拔河的艱辛過程,莉齡深刻領納死主無常的示現,體會到暇滿如此難得。病癒後的莉齡懷著感恩面對她的新生命,成為快樂的佛弟子。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師父賜予的美妙禮物,她決定好好寶愛師父加持過的新生命,努力學習,用心承擔法人事業,認真當個師父歡喜的佛弟子,莉齡也祈求師父繼續護祐她未來在菩提大道上的學習!

福智之聲第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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