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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站:看一看

「起床 起床 快起來 去洗臉 去刷牙 記得梳頭
這是你的衣服和鞋子 有沒有在聽啊

「要吃早餐 因為醫生說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
要吃維他命 因為這樣有天你才長得壯又高

「離電視遠一點 關小聲一點 吃飯別玩手機
今晚不准玩電腦 不想被沒收iPod就給我聽話
⋯⋯」

  當《威廉泰爾序曲》第四樂章的號角合奏響起,當爆紅於英國達人秀的蘇珊大嬸雄赳赳、氣昂昂地,連珠炮般唱出〈老媽之歌〉,立即引發觀者共鳴、會心大笑。

  〈老媽之歌〉節奏快似饒舌,給人有點喘不過氣的感覺,正是這種「壓迫感」,傳神地把媽媽嘮叨咄咄、愛深責切的形象表露無遺。

  不論前奏選曲或歌詞鋪陳,在在看見創作者的幽默。話說「威廉泰爾」的故事,發生在古老的十三世紀,那時候的瑞士在奧國暴政統治下,人民過著水深火熱的生活,有一位叫做威廉泰爾的愛國神射手,積極參與抵抗暴政行動。而該序曲最有名的第四段「終曲」,描寫的則是自由的瑞士革命軍英勇進攻,以及民眾因為勝利而高聲歡呼的情景。以這樣的前奏表達心聲,既昭然若揭也耐人尋味。

  曾幾何時慈母成為暴君?監護人化身舍監?何以摯愛變成障礙、仰賴變成挑戰?究竟是什麼讓這美麗的初衷起了化學變化?

  吶喊!我要自由呼吸的空間! 

  從小,媽媽就對我無微不至地照顧。到了大學時代,我在外地讀書,媽媽擔心到哭,甚至說她要在學校附近租房子,可以幫我煮飯。她任何事都先幫我做得好好的,到哪兒都把我呵護得很周全。一吃完飯,她就把我的餐具收走,馬上奉上水果;我住宿時穿的衣服,她要我全部拿回家給她洗⋯⋯。個性緊張、凡事求快的她,讓我快喘不過氣了,只想離媽媽遠遠地,「天啊!好不容易終於得到一點兒自由,能不能您也喘口氣,讓我過過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我在心中無奈地吶喊著。

  畢業後,以鄉下人的進度,二十幾歲還沒結婚,讓觀念傳統的媽媽又開始煩惱了。隨著年齡增長,每次回老家,姑姑、嬸嬸、阿姨就拉著我的手,教誡我「不能不結婚、眼光不能抬太高」等等,還不斷幫我介紹對象。所以我只要回家,壓力就很大。

  後來認識了我先生,終於要嫁了。結婚之前,媽媽一想到我要結婚,三個月後將要離開這個家,就哭得很傷心。可是坦白說,我心裡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想:「啊,您不是希望我趕快嫁出去嗎?那麼多年的催促,每天都在我耳畔一直叨念,好不容易,我滿了您的願了,有什麼好傷心的?」

  等我嫁過去,媽媽又在操心婆家會不會像她那樣疼我?婚後,我第一次在婆家過生日,媽媽特地送了生日蛋糕來,告訴婆婆:「今天是我女兒生日,親家母,以後就要麻煩您了!」我覺得好壓迫,雖然我知道媽媽很愛我,可是,我真的承受不了她那麼強烈又令人窒息的愛⋯⋯

 

想一想

  父母所扮演的角色對孩子是很重要的。

  孩子小的時候言聽計從,曾幾何時長大了,翅膀硬了,牽不到手了,心遠了⋯⋯「大手牽小手」有那麼困難嗎?為什麼我們想要牽孩子的手,卻拉不到?問題到底出在哪裡?我們明明很愛自己的孩子,心卻離得越來越遠?這時得要反省一下,自己最常扮演哪種角色?獄卒、舍監、禁足者?其實,這些都不是爸媽內心想要的定位。

  而孩子的心聲又是哪些?小時候父母這麼照顧、疼愛我,長大後慢慢地我有了自己的見解和想法,就跟父母親產生種種的對立,嫌他們囉唆、嘮叨、逼迫、煩人,是什麼原因造成我們之間有這樣的一個問題?真是想不通。

  通常,當自己的身分成為父母或者經過學習之後,才會體會到父母的辛勞,想要重新拉著父母的手再一起去探索世界,然而這個機會還有幾次呢?

  若是沒有「醒覺」,繼續複製上一代的做法,什麼事都一手包,不僅剝奪了孩子學習的權利,無形當中,這樣的教養方式也會跟孩子形成對立的問題。在孩子的記憶中,只留下受傷害的心結與血淚斑斑的刻痕。

  事實上,小手一定會牽大手的,因為父母就是孩子的視野和靠山;反而是大手要留意,有可能因為自己的心情起伏、對孩子期望不同而產生對立,就把小孩的手推開了。有愛,但方法錯誤的話,也只是窒息感。

 

智者的話

  父母常常會忘記自己是誰?有時候不小心就只是一個監督者,管理者,像獄卒一樣,就是管他,管他,哪裡做不好,哪裡做不好,然後要怎麼改善。

 

水蓮阿姨 小啟發

  ※父母∕老師所扮演的角色對孩子是很重要的。

  每個當長輩的人都應該要靜下心來回顧:對孩子而言,我最常扮演的什麼角色?我的做法又是什麼?是不是做了很多事,最重要的「心」卻沒顧到?

福智之友第13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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