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S 就在我身邊

台北 欣怡

  從三月分SARS流行開始,我在台大公共衛生學院的老師、同學就已開始討論,但那時大家都覺得大驚小怪,它的死亡率比AIDS還小。上醫療行銷課時,黃文鴻老師提醒我們,雖然台灣的「三零」政策還沒破,但那是因為還沒有出現超級感染者;結果,三天後和平醫院就封院了!

  同一個星期我同學被房東趕出來,只因為他在台大醫院上課,縱然如此身在疫區中的疫區的我和同學們還是沒有什麼恐慌。期間師父、法師諄諄提醒「不要掉以輕心」、「多持咒、誦經、持戒、懺悔」,雖然我也是盡力去完成功課,但僅僅是盡「力」而不是盡「心」。

  直到昨天,台大醫院召開記者會說明院內有兩波院內感染,急診要再封一週,台大醫院要軟性封院(人員可出,但只有相關人員可以進入),我開始擔心,如果台大都淪陷了,那麼台灣人民的恐慌將無法遏止。回到宿舍後發現每間寢室都被分派一支體溫計,每人一個口罩,問了室友後才知道,宿舍三樓、五樓、八樓都有人因與極可能案例接觸(在醫院實習)而被隔離(屬一級隔離),而台大醫院有二百五十多位醫護人員被隔離。剎時我才有深刻的意識到SARS就在我身邊,我會有可能與她們共乘電梯、在同一個餐廳吃飯……,嚴重的時候可能宿舍會被封閉。室友提醒我,如果我要去法人當義工,是否要緩一緩?

  打電話請問吳啟明師兄後,他說我並沒有發燒,是可以到法人當義工。掛下電話,我開始可以想像,如果我是SARS病人,我該如何唸佛號,在睡前的五百次佛號中,我從未如此懇切、發自內心的祈求。

  今早,在往法人的公車上,我才感受能到法人當義工是如此的珍貴與不易,不是只有營隊法會的參與是需要資糧,連到法人當義工、上廣論都需要資糧,需要很多的業因來承辦,不是你當下可以左右與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