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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蔗」麼好的禮物

◆福智教育園區 周麗蘭

  福智教育園區為了生產有機黑糖,去年才在七號地種植十公頃的甘蔗,雖然還不到採收季節,但卻已有二十四公頃的甘蔗可以採收。原來園區前年向台糖公司承租農場以後,因為沒有時間清理留下來的甘蔗頭,無心插「蔗」「蔗」成蔭,甘蔗又長了滿園,雖然外相瘦小,但風味清甜。為了惜福,園區最近忙著採收、搾汁、製成罐頭,讓同修們感受天然的甘蔗滋味。

  前年園區承租十七號農場,因人力不足,沒有機會全面整地,甘蔗的宿根(俗稱「甘蔗頭」)就在農場自由生長,事隔一年,竟又長成了一人高的甘蔗,最近園區農業組的李啟聰師兄開始整地,才發現這批「禮物」。

  李師兄以前是台糖公司的老員工,當他開著曳引機犁了幾行,心想:「這批甘蔗雖然長相不佳,當成綠肥耕鋤太可惜了,何不就地取用?」於是採了幾根甘蔗搾汁,發覺口感還真的不錯,經向上呈報,決定全面採收十七號地剩餘的兩公頃甘蔗,珍惜這份老天送的禮物,也作為日後園區七號地有機甘蔗的採收前行。

  台糖公司的甘蔗田由於種植面積廣闊,為了省時省力,都是以機械採收,但我們的這批「禮物」數量不多,只能以人力慢慢砍。於是來自北、中、南的義工同修,包括青少年班的小朋友、廣論研討班的執事們,最近只要來到園區,都是上甘蔗田去!

  義工們不太會砍甘蔗,因此園區雇請了附近村落手腳俐落的農夫、農婦來協助砍伐,義工們則跟在後邊幫忙把蔗葉剝除乾淨。許多第一次走進甘蔗田的義工,都有共同的疑問:「甘蔗在哪裡?」原來這些甘蔗缺乏管理,都裹著厚厚的蔗葉,有的甚至比拇指粗不了多少,尤其砍了之後,混在甘蔗葉堆裡面,更是難見其廬山真面目。

  找到了目標,義工們戴著手套、手持著鐮刀,把一根根的甘蔗葉清理乾淨。透過剝葉的過程,同修們體會到自己就像是裹著蔗葉的甘蔗,無論粗、細、彎、直,雖然有同樣良好的本性,卻被厚重的煩惱所縛,越靠近核心的習氣越難根除,然而一旦淨除了,純淨的光采就會顯現。

  每逢週末,上百名的義工在甘蔗園一次排開,人手一根甘蔗埋頭苦「剝」,場面煞是壯觀,即便是台糖公司雇工採蔗,也沒有這麼大的場面。蔗田裡,有人剝葉,有人負責搬運,當卡車來時,就同心協力把甘蔗扔上車,載回園區進一步處理。

  義工採收甘蔗的同時,一群烏秋就在不遠處自由覓食,神態怡然自得,完全不受義工的影響,彷彿無言地傳達著:「這裡真好,不但有食物吃,又不會受到傷害!」人與動物之間,有份不言而喻的和諧默契。

  從田裡採收回來的甘蔗,就堆放在園區臨時辦公室前的空地。為了搾甘蔗汁,園區新添購幾台機器:清洗機、搾汁機、過濾機,一個儉樸的加工廠於焉成形。一個五十多歲的師兄看了,懷念起三十多年前的歲月,他說,台灣早期的農產加工就是這種型態,幾台機器再加上一群有共同願望的人,就可以打拚出一番事業,而園區搾的是甘蔗汁,意樂是想利益眾生。

  甘蔗搾汁之前必須為甘蔗「塑身」──量取適當長度後,用柴刀剁成一小段一小段。看人挑擔不吃力,剁甘蔗可不是輕鬆的功夫:柴刀重、甘蔗硬,操刀的人不僅需要力道足,動作更要穩、準、狠,眼睛對準了下刀的部位,高舉後狠狠落刀,才能一刀兩斷,許多年輕的師姐沒有如此功力,只好「勤以補拙」,重剁二、三刀仍可達成任務。

  剁好的甘蔗,仍滿身塵土,得先進槽「洗澡」才行,園區這台自動清洗甘蔗的機器,有著長長的刷毛,只要一啟動就會噴水、刷洗,唯一需要手動的是把甘蔗扔進去。這機器的功能原是清洗根莖類的地瓜、胡蘿蔔、馬鈴薯及水果等,園區同修們靈機一動拿來洗甘蔗,不過甘蔗的身材對機器而言實在太苗條了,義工仍必須不時助它一臂之力,以免卡在洗槽中動彈不得。清洗好的甘蔗會自動滾出來,與清洗前簡直判若兩「蔗」,又白又亮,令人垂涎。

  幫甘蔗洗澡,小朋友們前所未見,每逢週末師兄師姐們帶著孩子來到園區當義工,孩子們總好奇這台機器,若有機會上場幫忙把甘蔗送進洗槽,小朋友們都爭先恐後想要體驗,好像比玩遊戲還更有趣。

  白亮的甘蔗送進搾汁機,香甜的甘蔗汁隨之汩汩流出,這批甘蔗這一年來不曾噴農藥、施化肥,散發著甜甜的清香,路過的同修常會驚嘆:「哇!好香!」聞著撲鼻而來的甘蔗香,園區農業組的師兄善解人意,連忙裝了一壺加熱,招呼義工群品嚐新鮮而健康的甘蔗汁,這可是大家辛勤的成果。

  雖然這些「惜福」的白甘蔗長得瘦小,但嚐起來甜而不膩又帶著傳統的黑糖香味,風味很令人「驚艷」。當園區把甘蔗原汁冷凍起來,送往食品加工廠稀釋、包裝製成罐頭時,意外得知這批老天送的甘蔗實在與眾不同。

  加工廠的人員告訴我們,一般市售的甘蔗汁喝起來有甜味,卻沒有天然的甘蔗香,必須加上人工香料才有甘蔗味;園區的這批甘蔗卻很難得,甜度高達二十四度,即便已經包裝成罐頭,仍有著濃濃的甘蔗香,「喝起來是立體的!」一位主管如此告訴我們。

  這批意外得來的甘蔗,自始至終散發天然的甘蔗香,也許是從未用過農藥、化肥,歷經風霜雨露大自然的洗禮,純淨的本質得以彰顯,也許是佛菩薩的加持,要給我們對慈心事業的信心。而且,每一根甘蔗從採收到壓搾成汁、製成罐頭,至少歷經七個人的手,心業力這麼重,甘蔗香味當然濃囉!

  園區農業組銷售課的鐘長華師兄說,甘蔗的生長期長達一年至一年半,含有許多蔬果所沒有的微量元素,是非常好的水果之一。這批甘蔗汁製成罐頭後,因屬試作階段,將先在園區銷售,待未來通過「里仁」評鑑,再於里仁店上架販售。

  十七號地的這兩公頃甘蔗,給了園區很大的信心,決定繼續採收另外兩塊農場的惜福甘蔗,各有十四點三公頃、六點四公頃,採收的工程將非常浩大,歡迎各地同修前來園區一起「採甘蔗,造共業」! 

福智之聲第16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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